藍衣點頭,將她送進內室後。便出去攆了那婆子。隨又去找了沈鶴鳴。
……
晚上,析秋跟亓三郎說起這事。
他則是挑眉看了她一眼,“你想讓明郡王跟慶王鬥?”那關明郡王的小廝少不得知道點慶王什麼事。既是讓沈鶴鳴去救……
析秋並未辯駁,“既是要爭位之人。送個知情人給他,不好麼?”
亓三郎輕撫她的青絲,“今上如今正值頂盛。”如今談爭位,有些言之過早。
析秋抬眼看他。他為什麼不為明郡王說話?
亓三郎低眸看了看她,“容妃娘娘既是拿著下人來替,又拿著慶王妃的病來擋,想揭過去。沒那麼容易。”
析秋看他。亓三郎則摩挲著她的纖手,“雪災期間,為得糧食。慶王的親信去往南方運糧。為著幾兩銀子的貪婪,既是將那賣糧大戶給打死了。仗著這層關係,知縣既是不輕不重的將此事給揭了過去。”
析秋看著他,好笑的將頭靠在他的懷裏,“你這是要摻慶王?不怕今上對你不滿?”落井下石,抓著機會報複皇帝的兒子。他到是敢!
“既是一聲舅舅叫著,總得讓我出口氣不是?何況我並未編謊!”他眼深如墨的看著她道:“介時著母親去跟皇後娘娘敘敘。子煜亦是很久未進宮陪著帝、後用飯了,想來應是想他得慌。”
這個腹黑!析秋搖了搖頭,“你不怕慶王記恨?”
“爺也恨!”他勾著淡薄的唇,說得不輕不重,可眼中的冷眼卻突然淩利不少。析秋則笑得明媚,“妾身是不是要謝謝爺?”
“無須,養好身子。為爺生娃就好!”
“……”
慶王又挨批了。不僅如此,連著雪災時立的功勞也從功勞榜上下了下來。隻因他心術不正。急於求功,既是縱容手下是非不分,殺人搶貨。讓帝皇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不僅剝了他所有執掌的職權,還降了容妃一級。隻因她維護兒子,既是用著自已的身份去欺壓道歉。
如今的慶王府,就跟當初的明郡王府一樣,門可羅雀。經過這一出,恒王成了一家獨大。不過明郡王這個後起之秀,大有後期追趕的之勢。
彼時析秋聽罷,隻淡淡的點了點頭。讓春杏替她裹了丹蔻。
想著這兩天明鈺公主常去宮中哭訴。明子煜連著去陪著帝、後吃了好幾頓飯。洪誠帝大概也覺得若不給亓三郎出這口氣,明鈺公主就會天天去哭。自個兒的小兒子也會越來越疏遠他吧。
綠蕪將一盤洗好的紫紅葡萄端了上來。藍衣則掀著紗簾進屋,給析秋使了個眼色。
析秋拿著包裹好的手,用著銀簪叉了一顆剝皮的葡萄送進嘴裏。入口清香甜潤,著了綠蕪跟藍衣兩人也來嚐嚐。末了藍衣又給正在包指甲的春杏塞了一顆。
待兩手包完。析秋也那葡萄賞給了綠蕪跟春杏,讓兩人先行下去。
藍衣這才拿著絹帕擦了指上的甜汁,跟析秋說起事兒來。
“倒是個藏的深的。以前未發現,如今看來,怕是那邊的心腹。”藍衣將絹帕別進腰間,“婢子去過郡王府打聽過。彼時門房有慶王府的人來送花帖,她有趁著溜空去那邊恍悠過一圈。這慶王府的人看到,自是多問了一嘴。郡王府的門房也是有點問題,這樣一來二去,自是知道少奶奶也在郡王府了。”
“你那天拉肚子,是真著涼了?”析秋邊聽她說邊點了點頭。隨問了那天之事。
藍衣有些個憋屈,“到如今都未發現蛛絲馬跡,也不知是不是她。”
析秋笑了,看著她有些個玩味。“這也怪不得你,誰讓她一向乖巧知事呢?”
既是半點也未表露。以前的柳俏至少還有心思。可這個花卉卻裝得太過知趣。
本以為自已連著敲打紅菱和柳俏讓她能記點心,收了不該有的心思。如今看來她的心思可不是在當主子這方麵上。既是個忠仆,這樣一來倒是好不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