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蘅蕪苑的路上,明鈺公主很是不滿。
看著身後兩人相拉的手,皺了皺眉。“你們是不是有事相瞞於我?”
亓三郎搖頭,析秋亦是搖頭。
明鈺公主見狀,冷哼一聲,終是氣鼓鼓的命人快步走了回了清漪苑。
析秋見狀低歎一聲,“婆婆生氣了。”
“無事!”
他大掌輕撫她的纖手,“委屈你了!”
析秋搖頭,這事兒該他最委屈才是。被人下了毒,卻不能明著戳破。
為了不讓對方起疑,隻能裝著暗怒的交出家權。對方想看她會不會為家權將事情指出。她又豈能為了這點蠅頭小利,讓自已以後置身於更大的漩渦之中?
不過這掌家之權,好在也未落在大房手中。
想到這,析秋就忍不住莞爾。想不到,鎮國侯也有這般賴皮的一天。
在自已被宣布卸了家權之時,大房整房人臉上的興奮之光,險些閃瞎了眾人之眼。特別是蔣氏,在鎮國侯話落之後,更是凝聚了滿眼的柔光看著他,以為家權會重回她手。
怎知,在析秋答應交權過後。鎮國侯卻話風一轉,將掌家之權交給了明鈺公主。
明鈺公主當即就拒了,還諷了聲,“本宮可沒甚興趣為他人掌家。”
豈料鎮國侯一句,“你為我掌家,又怎是他人之家?還是你並未當我是你丈夫?”
當時的明鈺公主整張臉‘刷’的一下暴紅了起來。蔣氏看得是咬牙切齒,幾番努力平複了心中之氣後。
笑著回了嘴,“公主還得管理公主府,想來應是忙不過來才是。不若讓妾身……”
未待她話落,鎮國侯就冷了臉。“老三家的自知失職主動邀懲。你也是有失職失德之過,如何還厚了臉皮來要?”
這話一出,蔣氏臉色當即青白。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看著鎮國侯滿眼不可置信。
“我在你眼中就是張厚臉皮?”說罷,她以絹帕捂臉。一個快速起身向著內室‘嚶嚶’哭泣跑去。
董氏見狀,自是要前去安慰婆婆一番的。雖臉色不好看,卻不得不順了規矩走。
待廳中隻剩亓容錦跟析秋他們這房後。鎮國侯又若無其事的對明鈺公主說道:“你辛苦點。老三家的罰半年就行,介時你再行撂挑子!”
“半年?介時說不得秋兒已經懷子,如何還能再管了這家事?”
“也是,不若你辛苦點,多管個一年吧!”鎮國侯滿眼笑意的看著滿臉不滿的明鈺公主。直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轉了眼,冷哼了聲。算是默了這事兒。
兩人旁若無人的鬥嘴。讓析秋再聽到懷子之事時,鬧得窘紅了臉。在那低了頭扭著絹帕不知該如何是好。
亓容錦看著這樣的析樣,心情徹底的平了下來。他輕勾詭異唇角,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若一直未發現,也未看醫的話。想來二房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而他的這一笑,自是沒逃過廳中除明鈺公主以外,任何一人的眼睛……
進入三月的天氣。京都的冰雪早已化完。樹條已經抽出了新的嫩芽。有哪早春的花兒,已開始打起了花苞。
京中高門貴府並著平民百姓,人人早早換下了冬衣,穿上了亮麗飄逸的春衣。三月初三的這日,又迎來一年一度的花朝節。隻是已為人婦的析秋,早沒了前去相親的理由。
陪著明鈺公主去了趟相國寺,點了兩盞長明燈。見滿山的桃花並不似去歲那般繁華,大多還打著花苞,綻開的也不過那幾朵。兩人走逛一會,自是失了這賞花的興致,早早的回了府。
三月亦是亓三郎最後服藥的月份。自那次桂子死後,亓三郎又裝模作樣的直接回了幾天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