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亓容漣不讚同的搖了搖頭。
蔣氏疑惑,“倒底怎麼回事?”
亓容漣搖頭,“無事!”這事可不能說。不然以著母親的性子。要是被父親發現了,少不得到時陪了夫人又折兵的。
析秋回到蘅蕪苑,介時亓三郎正好將從淨房出來。洗去了一身酒氣,人也顯得爽利不少。
見她們回來,問了嘴,“可有刁難你們?”
析秋搖頭,讓析春和硯青拆了那兩紅色荷苞。見是兩個黃金花裸子。拿在手裏掂陣掂。笑了聲,“這回賺大發了!”
亓三郎亦是拿起一顆,“那們給的?”
析秋點頭。
亓三郎則將那黃金裸子扔給硯青他們,“倒是奇了怪了。這是轉性了?”
析秋搖頭,她也不知道。如今大過年的,人家不願吵,倒也落了個清靜。
上了暖炕,命著藍衣拿了一兩銀子出來,“年節未過,這幾天全院加菜到三爺上朝!”
“嘻!還是少奶奶好啊!跟著咱奶奶就是吃得比別院香!”藍衣嘻笑著進了內室,拿著銀子就跑了出去。
析秋笑嗔的搖了搖頭。卻見亓三郎有些不滿的將眉皺得死緊。
這才想起,昨兒個大年初一的大早上,他滿院問是誰起哄讓她來了心思,將那梅花釀給挖了出來。在得知是藍衣後,就有些不悅。再聽說席間就她喝得最多時,又不爽了下。
卻不知在他黑著麵要進屋時,有個丫頭又悄悄跟同伴說了嘴,“三爺的臉好黑,好在沒跟他說,藍衣姐姐有偷喝他壇裏的酒,不然怕是還要黑得厲害呢!”
“誰說不是呢?”
兩人的悄悄話,全然落在了會武的亓三郎耳裏。然後他的臉也果然如了她兩丫頭所說,比先前還要黑了三分不說。那如鬢的眉,皺得簡直都能夾死蒼蠅了。
回暖閣跟析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藍衣這婢女不像話,你得管管!”
“怎麼了?”彼時,還正為宿醉暈頭感慨的析秋,聽了他如此說,疑惑的問了嘴。
豈知,他滿臉不滿的看著她道:“她既敢偷喝爺的酒!”
“額……”析秋本想說,可能一時興起也就多喝了點。可見他那臉黑得都能沾筆寫字了。倒也乖巧的閉了嘴。
……
晚飯合家聚在了雅合居,席間因著過年,未將男女分席。亓容泠和亓容漣也還算和善,兩人在席間,頻頻跟在坐的敬著酒。偶爾還會跟大家說趣幾嘴!
鎮國侯看她兩人這樣,隻輕掃一眼,便轉了眸,開始了默不了聲。
飯後移去偏廳時,眾人笑著說了幾件趣事,待大家散了夥。析秋他們這一房,在向西大院走的時侯。明鈺公主還冷笑了嘴,“這兩不長腦子的這是轉了性不成?”既然全程和善著臉不說,在自已走時,還有禮的行了大禮。
亓三郎送硯青去了前院書房,彼時隻析秋和析春陪在她的身邊。聽了這話,析秋想了想,“怕是要跟公公重修父女之情?”
不然為何突然好了態度?就在他們要走之前,蔣氏還趁熱打鐵的說要多留了她們幾日。鎮國侯雖冷淡,卻也沒有拒絕。
明鈺公主隻轉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她倆會想到改善關係?最好的改善就是去探了夫郎!”
析秋沒有說話,亓容漣如何,她還不大清楚。可亓容泠卻是一看就透的性子。這種人若嫁在高門世家當中,分分鍾能被人秒成渣。或許鎮國侯也是出於好心,知其不適合呆在內宅,這才將之許給了相對平凡的將領之家。耐何,這種事情,從來要兩廂情願才會有幸福!
一行人行走在五彩斑斕的花紙樹下。夜裏寒風吹得樹枝呼呼直響。可一路行來,那高掛的紅燈籠和琉璃樹燈,卻照得人心間有著暖意飄過。
析秋就這樣陪著明鈺公主,一直行到了分岔口。才各自告別的回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