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卻在那裏聽得大罵,“這個不孝子孫!”
王夫人暗中憋了下嘴,終是沒有多說什麼,命人將佟析玉抬了起來。
這日中飯析秋稱了不爽利,著了藍衣單獨去大廚房端來了飯食前來,跟析春兩人留在了怡芳院同食。
飯後,亓三郎回了怡芳院。彼時析秋見他臉色有些個熏紅,明顯有醉酒之樣。“喝酒了?”
亓三郎點頭,揮了析春去內室。著藍衣放了門簾退下後,這才附耳對著她輕吹一口氣,“慶王來了!”
析秋本被他吹得耳朵羞紅,卻在聽了這話時,疑惑的抬頭看他。“慶王?”今兒這個日子,不是該陪正妃回娘家?如今卻跑到側妃娘家來吃午飯?
亓三郎輕點了下巴,喝了口濃茶提神,半躺在暖炕的青花纏枝枕上。“說是先陪的慶王妃回涪國侯府。一會還得回去接了慶王妃!”
析秋勾唇,看著他煩悶的臉色。調笑一嘴,“看來夫君吃香了。這明擺著為你而來呢!”
“該罰!”他笑著輕拍了她小臀一下,見她羞紅了臉。這才愉悅的勾了下薄唇。“可不單單為我,你那芽菜鋪子,如今在京都哪個不是眼紅的份?你的姐姐就沒要求點什麼?”
析秋給他按著肩膀。嬌笑道:“看來還是爺聰明,什麼也瞞不過你啊!”
他笑著拉了她手,將大掌緊緊包裹其中,“待到午時一過。我們就啟程回去吧!”
剛酒桌上,慶王一直有意行拉攏結交之意。幾次都被他以推盞的方式給糊弄了過去。看來一會還是先走為妙,就怕他去接了慶王妃。會再來一趟。一次兩次糊塗倒也罷了,若是一直這樣,恐會得罪了他,介時再借機生事就不好了!
析秋點頭,順勢躺在了他的身邊,跟他輕聲耳語了兩句內宅發生的事情……
待到午時將過,析秋就命著藍衣去備車。
亓三郎則帶著她去到凝香院跟王氏和佟百裏告別。
介時剛酒醒的佟百裏聽了還有些微愣,隨後趕緊的向著析秋看來。“這一別,一年也回不了兩次,不若在這歇將一晚?如今又不是新婚,倒是不用拘那些個禮了!”
析秋福身,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王夫人。對佟百裏好歹扯了個笑道,“如今侯府事務繁忙,倒是有些顧慮不過來。還是回府的好!”
亓三郎亦是在一旁說道:“府中上下百口之多,卻是半刻離不了人的!”
佟百裏又挽了幾句,見實在挽不住。又見亓三郎的臉越來越冰,又怕到時把人得罪狠了。想想,終是無奈的點頭同意讓走。
待她們出屋,佟百裏這才想著問了嘴身旁的王夫人,“怎麼樣?可有拿到?”
王夫人哼笑了嘴,“你這個女兒,難怪能坐上侯府掌權之位。不簡單呢!”
“此話何意?”佟百裏皺眉看她。
王夫人則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能知大哥是個替死鬼,她又豈能猜不到?怕還猜到了劉氏之事。”說到這,她轉眸看他,“劉氏你確定永不能開了口?可還有遺漏之地?”
佟百裏驚疑,王夫人卻扭帕冷笑,“全府上下,就她會演!”話落,胸口早已起伏不定。早知如此,當初就該一個不留。
屏風隔著的屋門口,門簾閃動了一下。一抹墨竹紋的袍子快速的消失在了遊廊轉角之處。
出恭回來的二等墨竹,隻來得及看一眼那消失的袍角,眼中疑惑一下。終是上了高階,恭敬的站在了門口。心裏嘀咕:墨蘭這死丫頭上哪去了?會不會才來了人,無人通報失了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