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地聽了她這話,青白著臉。連連在那點頭,“老奴知道了!”
析秋嗯了一下。待賞錢發完,析秋見那一大筐子銅錢已經所剩不多。隨即起身說道,“這一筐銅板有小半是這兩月侯府采買裏,省下的開銷。”
話落,見眾人有了議論之聲。掃了一眼,讓她們安靜後,這才又道:“可見平日裏府中漏洞之大。往年大家同是做事,卻拿著不同的月例。更有甚者,有人暗中中飽私囊,賺了個腸滿腦肥。我之所製定了這個計劃,是因為本奶奶覺得一定不會虧。隻要府中人的手腳幹淨了,那麼你們所得自然也不會虧。大家也要擦亮眼睛才行,要知道這裏麵可有你們該得的一份!如何就能任了他人得利?”
“是!”下首眾人聽了她這話,皆在心裏過了兩遍。很明顯這話的意思是讓她們盯得緊點,若是包庇怕是一文不得!
析秋見大多數聽進了耳裏,這才點了點頭。揮手讓著散了。
回到院落。亓三郎正跟硯青和析春說著什麼,掀簾進去。笑問一嘴,“再說什麼?我能否聽個兩耳?”
“二姐還當我們是小孩呢!”硯青看著她嘻笑一聲,露了個缺牙之笑。
析秋聳了聳肩,她們本來是小孩,還用得著當?幾步走了過去,見暖炕上放著幾個托盤。
拿了條綬帶在手裏,這玩意看著倒是有幾分眼熟。轉眼尋問的看著亓三郎。
卻聽他道:“母親著人送過來的,你的冠服。明日進宮拜年要穿!”
內務府的手腳倒是快。
硯青將另一個盤子裏的冠帽搬了一下,對析秋咂舌道:“我的個娘呢,這玩意可不輕,二姐你脖子受得了麼?”
析秋好笑他那句出口土話。點了他一下,“這才哪到哪,我這才五品,你想想那一品二品不得累折了去?”
“那是榮耀!”亓三郎淡淡回道。意思是即使累斷,命婦們也甘之如貽。
析秋著了藍衣綠蕪將這些個搬進內室。撇了撇嘴,“我倒是喜一世清閑!”
“二姐跟我一樣,我也喜呢!”話還未落。就讓硯青搶了去,“最好來個一葉泛舟,寄情山水之間,遊大好河山。光是想想就覺妙不可言!”
析秋眼深一下。點了點他的腦袋,“待你及冠再說吧!”
“那豈不是還有十年時間?”
“用十年等待換你十年寄情山水,你願是不願呢?”析秋挑眉看他。這未成年的孩子,誰人真能放心大膽的任了他跑?
硯青有著幾分失落,低眸在那思忖良久。
這才歎了一聲,“好吧!我應了。不過二姐也應給個信服於我才是,不然介時到我十八,你又說二十八。那我豈不虧得慌?”
析秋挑眉,“要不咱們三擊掌?”
“不不不!此番俠客豪情做法,用在二姐身上不合適!”
“那要如何?”見他頭搖得跟個波浪鼓似的,析秋隻好順了他問。
卻見他背著個手,在暖閣裏走了兩步,“二姐如今這般精明,又為商,還是以契約為好!”
析秋剛要點頭,又猛覺不對。擊掌是俠客豪情做法,她卻隻適合寫契約?
“好哇,你小子,拿著你二姐尋開心不是?你這是在說你二姐是小人難養?”
“誤會,誤會!”見自家二姐已在擼了袖子。他嚇得一個快跑跳到亓三郎的身後。“姐夫,管管,管管!二姐要發瘋……啊!”
不待他說完,便被亓三郎直接一個轉身拎了後頸,送到了析秋麵前。
看著笑得不懷好意的二姐,硯青掙紮不已。氣怒大叫:“俺不幹,你們兩人合夥欺我,不幹,不幹!”
他使著脾氣說出的話,惹得屋子幾人相繼大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