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待析秋發完對牌回院。命著花卉去豆芽店提了幾斤豆芽回來。
著人拿來了上好的鹹火腿肉,跺成了細細的肉餡。找來綠蕪藍衣幫著挑最為粗胖的豆芽,去頭去尾。根根要一樣粗細齊整。
再找來花卉並著四個二等的丫頭,跟她一起。拿著針尖先給豆芽杆子用針先穿刺一下,再來挑著細細的火腿肉,一點一點的往著那芽菜杆子裏塞。
這是個極細之活,藍衣在一邊看得是瞠目結舌,“天呢,這菜還能這麼做?”
析秋看了她一眼,慢慢的將那肉一點一點的向著芽菜裏推進。其間推破的不能再用,連著十來根下來,隻有三根是完整的。
因著是頭回做,既使有幾個丫頭幫忙,穿肉也穿得極慢。中飯隻草草吃了幾口。下響時連著對牌都未去收,直接讓桂麽麽代的勞。
終是在晚飯時分,才穿夠數的擺了盤。
下響明子煜早早就來了侯府,耐何亓三郎未下朝。他隻能呆在了前院,好容易等著亓三郎回來了。偏他還不如了他願,在前院直等到天黑,這才帶了他進到後院。
彼時析秋正呆在小廚房,得了婢女來報說他們已經進院了。這才命人將那擺好的金屋藏嬌,上到已經開水的屜籠裏大蒸。
算著時間,蒸煮時間不能過長。大約五分鍾的樣子。
其間,析秋怕下人們數不好時間,隻得自已來數。是以亓三郎兩人回暖閣時,並未見到她。
問了上茶的藍衣,得知她在小廚房後。亓三郎這還未起身呢。明子煜那家夥就已經忍不了的跳下了地。擺著衣服直綴來了句,“我去看看的,究竟是道怎樣的菜,既弄得這樣神秘?”
不滿的瞪了他掀簾出去的背影一眼,亓三郎這才跟著大跨了步子向著外麵行去。
正好析秋數好了時間,讓開了屜籠。一陣白煙飄過,獨有的水蒸氣就那樣四下散開。讓剛進廚房的明子煜,在一片白煙中緊皺了眉。很是不耐的喚了聲:“小表嫂,你這是做的何菜?如何滿屋子都是煙霧?”
析秋墊著厚布將那兩盤菜端了出來。拿來一個食盒,將一盤晶瑩剔透的金屋藏嬌放了進去。對身邊的婢女吩咐一嘴,“著了最快的速度給清漪苑送去。記得跟婆婆說聲,讓趁熱嚐,涼了就不好了!”
“婢子知道了!”拿食盒的婢女趕緊的福了個身。提著盒子。小心的繞過前麵黑影‘障礙物’,快快的行了出去。
析秋命著人趕緊的擺桌上菜,見明子煜不知何時移了到身邊。他正拿著一寬袖擋著臉,尋著煙汽看她,“好了?讓我看看!”
析秋快速的將籠屜裏的盤子端出,一個轉身就向著外麵走去。
明子煜看得在後麵大叫:“好歹本王違著君子遠皰廚這話尋了進來,表嫂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小氣了?”
彼時出來的析秋,正好撞見迎來的亓三郎,挑了挑眉。他如何就沒進去?
亓三郎亦是跟著她挑了挑眉,低眸看著她手中那盤冒著熱氣的金屋藏嬌。勾了勾嘴,好似在說:爺才沒那麼笨?這不正好瞧了個正著?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析秋直接繞過了他的身子向著偏廳走去。
析秋一走,明子煜就從廚房追了出來,看到亓三郎站在那裏的時候。訝異的問了嘴,“表哥,你可是有看到那菜?”
亓三郎勾了個諷笑,哼了一聲。麵上的神情不言而喻。而明子煜則極為痛心疾首的指著他道:“一如既往的雞賊!”見他變了臉。嚇得他趕緊的一個快步拔腳,嚷嚷著向著偏廳行去……
酒菜上桌。明子煜盯得最多的還屬那盤金屋藏嬌。剔透的芽菜裹著紅色的肉餡。張了幾次嘴的看著析秋,“這就是所謂的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