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淡點著下巴,“結果如何,且看你自已的造化了!”說完,便下了暖炕,由綠蕪給她披上了大氅。這才帶著人出了暖閣。
婷雪院
董氏聽著婢女來報,有些些詫異的同時,心頭又起了點點不安。雖是如此,但還是行出了暖閣相迎。再看到析秋身邊打扮一新的柳俏時,心裏的不安又大了點。
揚了笑迎了上去,“不知啥風將嫂嫂給吹來了。如今掌管侯府這般重的擔子,還能有了這閑情。當真讓弟妹我好生佩服呢!”
“倒也算不得重,如今全府下人都在作我的眼睛。我隻要堅個耳聽聽事兒就行了!”她笑得別有深意,跟她同時福了個平禮。
兩人相攜進了暖閣。這回比之上回來,董氏倒是熱情不少。還未落坐,就命著婢女快快的上了新茶。
析秋與她平坐於暖炕之上。品了口茶,放下杯盞,用絹帕拭了下嘴角,“今兒是來給四弟妹道喜的。”
“道喜?”董氏有著幾絲疑惑。道什麼喜?
析秋笑看了她一眼,這才轉首喚了聲:“柳俏,還不趕緊來拜了你的新主子?”
話落,隻見裝扮一新的柳俏立時款步站了出來。對著董氏就是曲膝一禮:“四少奶奶!”
董氏的臉有些難看。看著析秋的眼中有著難以平熄的怒火,可心裏頭已經開始驚顫連連。
“嫂嫂這是何意?如何隨意拿著個婢女來硬塞於我,還是嫂嫂如今連著個下人都養不活了?”
她這話才落,彎身福禮還未起的柳俏就白了臉。
析秋也不惱。隻絞玩著手絹。淡笑一聲,“柳俏說四弟妹你已經答應,讓她來這院做通房之事了!”
董氏眼瞳緊縮一下。隨後又一個氣極暴怒,“胡說,本奶奶何時答應過了?為何本奶奶自已都不知道?”說到這,她轉首看了析秋一眼,又指著下首彎著身子的柳俏說道:“嫂嫂既是連這等子,有二心的婢女之話都能信?我又不是傻了,如何會同意別院的女子來做了自已夫君的通房?本奶奶手底下,可多的是乖巧可人兒的伶俐丫頭呢。”
析秋挑眉,作了恍然狀。隨又故意的板著臉看著柳俏,“你不是說四少奶奶讓你來拿了這覓名名冊就可做了通房麼?如今名冊讓你看了個遍不說。你倒是好大的膽子,既敢連連欺騙了兩位主子。藍衣!”
“婢子在!”析秋看了瑟瑟發抖的柳俏一眼,“將她給本奶奶綁了,介時重新送去牙行發賣!”
“少奶奶恕罪啊,婢子所說是句句屬實啊!”柳俏嚇得快速的跪了下去,又一個轉首看著董氏,指著她喊:“四少奶奶你如何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承認?你明明有答應婢子啊!是你說隻要拿到了名冊,就找了我們少奶奶要了婢子的!”
董氏氣得臉色青白不已,指著她的鼻子就大罵:“你個賤婢如何就血口噴了人?好啊!”她作了恍然狀的在那平呼了口氣,“我說你最近這段日子如何老往我這婷雪院跑,敢情你是打著攀高枝的想法啊!你這賤婢,倒是好毒的深計,既是敢將汙水潑到了本奶奶頭上!”
“婢子沒有!沒有!”她一邊哭著,一邊向著析秋跪爬而來,“少奶奶,婢子沒有說謊,婢子說得句句都是大實話啊!”
析秋見她這樣,在心裏可憐的搖了搖頭。這人如何就蠢成了這樣?這個時侯,難道不該是求饒恕麼?這很明顯董氏不可能要她。她倒好,既是拿著自已去給她掙公正,蠢、蠢得很哪!孰輕孰重,作主子的,怎會為一個有異心的婢女,去跟一個沒有證據的妯娌翻臉?
暗歎了口氣,析秋對著藍衣使了個眼色。
藍衣點頭,上去就將她給摁到在地。
柳俏嚇得驚聲尖叫起來,那尖利的喊叫簡直能直衝了屋頂。
析秋皺了下眉頭,好在藍衣快速的將她的嘴給堵了下去。
待藍衣將人拖走,析秋這才轉首對董氏說了句報歉:“我也是個糊塗的,既是相信了她這鬼話。好在四弟妹給及時揭穿,讓我鬆了口氣。不然,怕真要造成我們兩房人的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