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析秋頒布的告示,一個時辰未到,全府傳了個遍。
董氏在主院陪著蔣氏,聽到這個消息時暗中咬了咬牙。
蔣氏則冷哼一聲:“倒是好手段。”
這樣一來,管事沒油水可撈,又不得不做好了表率。主母監管不到,可府中有幾十雙的眼睛盯著。你還想貪?有的是人想拉你下馬,自已頂上去。
最主要的一點,你不是盤根久麼?那我就用眾人來推,她是片葉不沾,卻又能輕輕鬆鬆抓著把柄。這個女人,她是小看她了。
蔣氏眼中明明滅滅,而董氏則暗中捏了捏絹帕。她是個娘家沒多少陪嫁的,這亓容錦每月那點俸祿根本不夠開銷,還得請上峰吃飯。
侯府公中又是大家的產業,能貪的隻能從采買處下手。如今蔣家地被打得下不了床,沒了婆婆的人做掩護。這采買的多了,每日各房用多少又要做了帳麵。剩下的,放在庫房,你要暗中當廢料扔掉,怕是不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她急急的向著蔣氏看去:“婆婆,你說她會不會……”
蔣氏躺在床上,冷哼一聲:“中午你去找她可有說什麼?”
哪就有說什麼?那個賤婢連門都沒讓她進。董氏恨恨的絞著手絹,在那裏也不知該作了何答。
蔣氏斜眼看了她一眼,囑咐道:“讓你的人先安份點。別給逮著了把柄,介時下了,你再想插一腳都難了。”如今鎮國侯是鐵了心不讓她的人手進去,氣頭上的男人。隻能先避著來。待時日長點,他消了氣,不愁哄不回來。
董氏聽她這般一說,無奈的隻能歎了口氣。
下響亓三郎回來聽了她這做法,隻淡問一嘴:“這樣一來,開銷會不會太大?年底要發放這般多的銀子出去。又要月評優秀的婢女出來,這一院一個。加上管事,一月少說也得近二十兩的銀錢白給出去。”
析秋搖了搖頭,將帳冊交給他看了看:“今兒我略翻了翻,見這采買每天數量大得驚人。沒人做每院每天消耗的帳麵,隻按著月例算食,這漏洞太大。這些人,采買這麼多,當天食不完的,留在那裏沒有上報不說,第二天照樣大量采買。這樣一來,積壓在那裏剩下的貨物去了哪?很明顯有人暗中使手倒賣掉了。或許一次不是很多,可常年下來,怕也不少。就拿這雞鴨來說。每次采買居然各有二十隻居多。”
亓三郎隻淡淡勾唇笑著,看著她在那滔滔不絕。誰說她是個泥腿不懂管家之道?怕是比誰人都要來得精吧!
析秋巴拉巴拉一大堆,總結的結果就是:“其實隻要控製住了采買這一塊,一年省下的銀錢,給這些人做獎勵還綽綽有餘呢!”
亓三郎將一盞熱茶遞了給了她:“可是說完了?”
析秋點頭:“說完了!”接過他遞來的茶水呡了一口。他輕將她抱摟在懷。語中愉悅:“其實不用這般認真,說不得哪天父親心情好了就會原諒了那房,那樣一來你不就白做了?”
析秋頓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可不白做!”
若全府人嚐到了甜頭。那人就算上位,不照著來,隻怕會引怨憤。
他輕撫她的卸了頭釵的青絲,析秋舒服的窩在了他的懷裏,湊他近近。惹來他一陣發笑。
“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