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一些小管事,倒是驚了一下。有那識趣的,開始曲了禮:“少奶奶!”
“你掌管何事?”析秋問著最先行禮的一個婆子。
“老奴是管理花房的家生子。趙家地!”
“趙家地?”見她點頭,析秋頷首。找到帳冊花房那裏。著了桂麽麽給了對牌給她:“花房可是要領什麼經費?”
“侯爺喜的一株山茶,在琉璃房中需要用那清洌山泉之水灌溉,每日裏,巳時會有人從後門送來。所需銀錢是一月一結。”
析秋將之在今兒領牌的後麵畫了個勾。點了點頭。喚了聲:“蔣家地!”
蔣家地驚了一下,隨後提腳走了出來。析秋對桂麽麽吩咐一嘴:“今兒廚房管事就由你全掌了吧!”
下首蔣家地大驚,看著析秋輕呼:“少奶奶這樣難道就不怕別人說嘴麼?”
“說什麼?”析秋抬眼看她。
她則輕哼一聲:“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少奶奶這頭一天上來,就下了這廚房總管事,將權移交給了自已人管理。這般明顯之事,就不怕人說了你不公麼?”
析秋笑著將帳冊放到一邊給藍衣拿著,看了她一眼:“本奶奶何時說過要下了你這總管事的?”
沒有麼?蔣家地有些疑惑,可她剛剛明明就說讓桂麽麽全掌啊。
“那你……”
不想她的囁嚅,換來析秋突來的一個冷眼:“你好的大膽子。藍衣!”
“在!”
“著了人來,將這蔣家地拖出去,杖責三十大板!”
“是!”藍衣跑出門去。
桂麽麽見狀,喊了聲:“管刑事杖責的婆子呢!”
有一個粗壯婆子走了出來。看著析秋有些傲慢,倒也有禮:“少奶奶!”
析秋看她一眼,冷哼一聲:“可是有聽到我說什麼?”
“有!”
“有為何不去?”
她語塞。可蔣家的跳起了腳:“少奶奶,你以權壓人。老奴犯了何事,你要杖責老奴?”
析秋冷笑,問著桂麽麽:“麽麽,你說她們可有犯事兒?”
“有!”
“何事!”蔣家地在那怒目相對的看著她吼。
桂麽麽不鹹不淡:“對主母不敬。”
“桂麽麽,我何時對主母不敬了?你別血口噴人!”蔣家地氣急,在那直直的指著她,就要跳了腳。
桂麽麽冷冷的撇了撇嘴:“少奶奶喚你時,你未對少奶奶施禮。”
“我……”蔣家的一時頓住。
析秋轉眸看她:“你可有施?”
蔣家的麵皮通紅。卻依然嘴硬:“就算如此,少奶奶也不該說了那讓人誤導之話。”
析秋哼笑一嘴:“三十大板你今兒能下得了床?不將由桂麽麽打理,那要交由誰?別忘了,她也是廚房管事的一位呢!”
蔣家地語塞,站在那裏臉憋得青紫不堪。
析秋又轉眸看了管刑事杖責的婆子一眼,對桂麽麽吩咐著:“去著了那行刑的婆子來,挑一個做今兒刑事杖責管事。工錢比平日裏多一倍。”
“是!”
桂麽麽退了下去。
廳中眾人皆震驚不已。管刑事杖責的婆子向著析秋看了一眼。析秋亦是冷眼相對,扯了扯嘴角:“想來這般多行刑的婆子當中,總有那麼一兩個會聽本奶奶話的!介時若做的好。不防升到本奶奶院中做管事去!”
那婆子聽得眼瞳縮了一下。
析秋掃了一眼下首。隻靜靜的坐在了那裏慢慢等著。不過盞茶功夫,就有兩粗壯婆子拿著杖責的大棍跑了過來。
析秋將手一指:“一人三十大板。行刑完到這來拿對牌,今日一日管事之職由了你們當。若是明天,或是後天。她們都下不了地的話。就由你們繼續代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