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又緊鎖了眉頭,她輕笑著伸手輕輕為他撫平:“這幾日去往梅林采集霜露,雖梅瓣上有雪,人手也凍得通紅。可妾身卻是異常的敏感,有時侯不同的涼意,哪怕隻有微微的變化,我也能感知出來!”
“所以?”
析秋放了為他撫眉的纖手,認真看著他深邃的鷹眼:“此事,我想暗中查查!”
他不悅,看著她滿眼的不讚同:“查它作甚,左不過是那房自已內裏鬧出之事,與我們何幹?”
析秋眼神定定:“夫君認為這事兒是大房有意嫁禍?”
亓三郎看著她,亦是滿眼認真:“這府中左不過就這麼兩房人,她們能給你下藥,使絆子,就不能舍個孩子設計於你?”
析秋搖頭,不是這樣的。很顯然蔣氏今兒說過繼這事兒很是激動,那樣子分明就是認真的,如今兩房都沒嫡子。哪怕那邊通房生下的兒子,隻能做個庶子,那也是長孫。
這樣一來,對於她們來說,離爭這世子之位就會多一份勝算。男人可能粗心,有些不屑這事兒,可內宅女人,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著要更進一步。
是以,蔣氏她們沒必要使這般大的招來設計她,要知道那隻是個通房。連半個主子都算不上,就算設計成功了,於她來說也損失不了什麼。左不過被鎮國侯討厭這房。可侯府中掌權最大的還是蔣氏,這種得不償失之事,實在沒必要去做。
析秋小心的給他分析了此事,亓三郎亦覺有些蹊蹺,看著她時沉吟一下:“可是讓我幫忙?”
析秋點了下頭,隨後又搖了下頭:“如今那枝頭上的東西妾身還未查明白,一會得趕緊讓藍衣去摘幾叢梅枝過來,怕是有人見著成功。不再行撒藥之計,這藥效到時淡了就不好查了!”
亓三郎點了點頭:“也好,待明早我上朝時,拿去給太醫驗看看!”
析秋看他,勾唇一笑:“夫君這般去驗,這府中孩子又將掉,會不會引了人的注意?”
亓三郎搖了搖頭:“交給子煜那小子就行,不會引人注意的!”
好吧!析秋頷首。喚了藍衣進來,又悄聲對她耳語了幾句。
見她點頭過後,便退了出去。而析秋兩口子,這才開始優雅的吃起飯來。
晚飯過後,藍衣趁著院中人不注意時,進了暖閣,將采來的幾叢梅枝交與了析秋。
析秋伸手接過,用手一一試摸。亓三郎看得很是不爽,由其在知道了她手骨留有後遺症後,就更為擔心。
待析秋摸到那熟悉的一枝,伸手就替交給了亓三郎:“就是這叢!”
亓三郎伸手接過,頷首一下,又快速的吩咐藍衣端著溫水進來。
待水進來,他甚至親手為她洗著那纖細小掌。析秋看得好笑。清澈的杏眸,緩緩一眯:“夫君這是準備疼寵妾身的表現?”
他黑著臉,並未理會她的調笑,找來幹巾拭去水後,並不急著將她手拿出巾子,而是去到一邊,將一個湯婆子塞入她手,這才抽出巾子,淡聲一句:“好生拿著!”
析秋輕笑,乖巧的點了點頭。晚上就寢之時,甚至還主動纏上他腰。惹得他一個粗喘眼深幾許不說,更是化身如猛獸,將她給吃幹抹淨。
累極窩在他懷裏的析秋,湊了又湊,嘟嚷嘴:“奇怪,今兒如何就沒了那香味了?”
亓三郎好笑,拍著她的小臀戲謔:“本來就沒有香,偏你愛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