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皺眉,對磨蹭著還未出來的柳俏冷聲低吼:“要不要本奶奶幫你找?還是你皮緊了,連著自已管理的箱籠放著什麼都不知了?”
柳俏聽得一驚,急急的快速的翻動著箱籠,終是找到那件猩紅大氅。
快速的出了內閣,將那件長毛猩紅大氅打開,快步的踱到析秋身旁,抖了音兒:“少奶奶……婢子給,給你披上吧!”
析秋深眼向她看去,卻見她低首在那裏不敢看了她眼。
冷哼一聲,揮手打掉她來係帶的手。自行一個快速將那大氅綁好,這才抬腳向著屋外走去。
此時外麵正鬧著一團,蔣氏帶來的幾個婆子,皆被藍衣扭斷了手脖,倒在那地上不斷呻吟著。
蔣氏也嚇得連退了好幾步不說,更是指著藍衣尖叫連連:“反了,反了!”大叫的同時,一個轉身,對著身邊的紅綃大叫:“去,去前院傳了管事,著了護衛前來,本夫人,本夫人今兒要扒了這賤婢的皮。介時看她還如何囂張!”
析秋推門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藍衣插腰立在那裏很是不屑蔣氏的尖吼,而蔣氏麵色鐵青不已的在那抖著右手食指,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將藍衣吃進肚裏一般。
聽到開門之聲,蔣氏一個厲眼看來,見到析秋,立時又一個尖吼:“老三家的,你就是這般管理的下人?如此沒有主仆觀念的惡仆,你還敢要了她作一等管事婢女?”
析秋不慌不忙的移步出屋,臉上笑得得體,看了眼院中倒了一地的粗使婆子,這才轉眼假意的斥了藍衣一嘴:“如何這般沒了規矩?大娘帶人前來,你怎就行了那等粗魯之事?”
藍衣也露了幾分‘委屈’在臉上,恭身對著析秋一福,癟嘴道:“大夫人帶了這般多的人來,說是要拿少奶奶去主院問事兒,婢子雖是急了,可還是有禮的回了大夫人;少奶奶正在歇息,可否代奶奶你醒後,婢子再行通傳。”
說到這,她雙腿一跪:“婢子也不敢隨意的動了手,可大夫人著了人,就要硬闖,婢子怕擾了少奶奶你休憩,這才不得已動起了手。”說到這,她緊接著磕了一頭:“婢子有罪!請少奶奶責罰!”
析秋輕喚了她起身,轉眸看著蔣氏一臉為難:“大娘你看……她也是護主心切才犯的錯。”
對於她明顯的辯護,蔣氏冷哼一聲:“護主心切?護主心切就該打了本夫人的人?”
析秋看著躺在地上的七八個婆子,亦是勾唇一笑:“卻不知大娘來我蘅蕪苑一趟要帶這般多的人手呢!”
“老三家的,你少在這跟我打馬虎眼!”蔣氏氣得跳了腳,指著她的鼻子一個大喊:“你的是非,可不止是這婢女打人這件事,你還有更為惡劣之事。想不到你看著嬌嬌弱弱,卻原來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毒婦。當真是鄉下泥腿,上不得台麵的市井小人!”
對於她猛烈的人身攻擊,析秋隻眼神一冷。看著蔣氏似笑非笑:“不知析秋在哪罪了大娘你,既是讓你如此氣急敗壞的跑來我這院中,行這等有失身份之事?”
對於她的指控,蔣氏沒有半分理會,冷哼一聲道:“身份?比起侯府沒有了的香火,本夫人還要這身份作何用?”
析秋對於她莫明的說法,沉了臉色。侯府香火?除了流產的那位還有誰懷著侯府的香火?
析秋冷冷勾唇,挑著眉頭輕“哦”一聲:“既是如此,那府中的香火跟本奶奶又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