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點著頭:“賠肯定會賠,總得賠得明明白白吧,這樣不明不白的讓賠,這不是拿著本奶奶當冤大頭麼?”
不待她話落,漢子又不服的大嚷起來:“什麼冤大頭,明明就是你店中的芽菜有毒,何人拿了你作冤大頭了!”他一邊叫著的同時,一邊在那比劃著拳腳想要衝破擠著的人群!
“住口!”
一聲清喝,藍衣護在析秋身前:“我們奶奶既是說了要賠,就自是要賠,你在這咋呼個什麼勁?不過問些問題罷了,你若沒有鬼,你在這跳哪門子的腳?”
藍衣的清喝,讓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大家夥一聽她這話,倒也是這麼幾分理。於是有人開始勸道:“我說這位漢子,人既說了要賠,問兩句話罷了,又不是要刮你的肉,你且等等又何防?”
“可不是!不差兩句話頭的時間!”
“就是就是……”
析秋看著那漲紅臉的漢子,轉眸看向那位婦人:“你在我店中買了幾斤芽菜?”
婦人看了漢子一眼,隨後垂眸,囁嚅著:“兩斤!”
析秋喚來賣她芽菜的夥計:“可是有對?”
“回少奶奶,有對!”
析秋點頭背手:“既如此,這兩斤芽菜都是小兒一人所吃麼?”
“你這是何話?”漢子又一個沒忍住的大叫起來!
析秋冷笑:“你急個什麼勁頭?若是芽菜有毒,兩斤芽菜,一大粗瓷碗的量,你們一家共幾口?”
析秋死死看著那越來越低頭的婦人,漢子不服大叫:“你管我們一家幾口,你的芽菜就是有毒。”
析秋一個冷哼,轉首,吩咐著藍衣:“將他給我拿下了!”
“是!”藍衣一個拱手,快步向前,一個大力飛踹將汗子踹倒在地。
漢子吃痛,驚得大呼:“殺人了!富家奶奶殺人了!嗚嗚……”
不待那漢子喊叫兩聲,藍衣將繡鞋直接一脫,堵了他的大嘴。見他還不老實,又一個將腰間汗巾扯下,開始對其行了捆綁之勢。
而她的這一番動作,更是驚得人群中大部分人膽小之人,連連後退。
析秋慢慢踱步至那婦人身邊,聲音冰冷之極:“兩斤芽菜,全是那小兒一人所吃不成?你們一家幾口?”
婦人嚇得連連後退,那汗子聽罷,還想要掙紮,不想被早已洞悉的藍衣,又一個大力踹翻在地。
婦人見狀,頓時受不了壓迫的大哭出聲:“青天老爺哩,沒法活了,沒法活了。這是要逼死小婦人一家啊……”
對於她的哭鬧,析秋未理會,隻對店內夥計說道:“將黃豆芽菜拿半斤出來。”
店夥計不知她要作何,卻還是趕緊照做。
待析秋接過那半斤豆芽,去往那擺在外麵的湯鍋旁,將芽菜扔進鍋裏,一個輕過水就撈了出來,二話沒說,就掀了一角帷蔓,開始試吃起來。
藍衣嚇得大驚,丟開捆好的漢子,大叫著向著這邊跑來:“少奶奶!”
析秋止了她,慢條斯理的吃著那大多半生的芽菜,又對林貴吩咐著:“你且吃煮得七成熟的!”
“少奶奶!”林貴嚇得跪了下去:“讓老奴來吃這生的吧,讓老奴來吧!”
析秋沒有吭聲,自顧自的吃著。藍衣見狀,紅了眼的向著店裏衝去,拿了近一斤的芽菜,直接一個大力扔進鍋裏煮著。
恨恨轉身,看著那婦人滿眼犀利:“若是七成熟的一斤豆芽,老娘吃進肚子還未死的話,那你們一家就是故意來拆台的騙子,兩斤豆芽,全家隻你小兒中毒,你們卻無一人有事,你這是騙鬼不成?”
她話落後,伸了筷子就去夾那已有七成熟的芽菜。
眾夥計見狀,皆跟著過去吃將起來。
圍觀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也有被藍衣一語點醒的,紛紛向著汗子和那婦人看去,指著大叫:“天呢,這是故意訛錢呢!”
“是啊,還用兒子來訛人,沒見過這般心狠的母親,啊呸!”
“可不是!”
眾人的紛紛指責,讓婦人開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正當析秋跟著店內夥計吃得正歡之際,一道很是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既是敢惹了本王的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