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看著林貴送進府來的一堆契約訂單。除了一些權貴世家以外。訂得最多的要數了那飯莊酒肆。
林貴也多次進府尋問要不要增加發芽產量,都被析秋給一一拒了。隻覺得能供上就成,倒是不用多多益善,要知道有缺才能有人搶!
除此之外,原材料為怕供應不足,已著了林貴的兒子,去遠一點的京外找尋。而管理送貨這方麵,又交給了他的另一個兒子,如今的林貴一家四口,全用在了重要位置。
析秋翻著訂單,想著要不要再招點人?再一想,這玩意也就冬天好賣點,春季有大量的青疏出土,倒是不用像現在這般火爆,那樣的話,產量和供需也沒現在這般大了,人手方麵也相對輕鬆不少,若是多招人的話,到了淡季,不是吃著閑飯麼?
正想著呢,卻見藍衣匆匆進屋,看著析秋欲言又止。
析秋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有事就說!”
藍衣點頭,急急稟道:“說是豆芽菜吃中毒了,此時店門口正鬧得厲害呢!”
析秋愣了一下,轉頭看她:“怎麼一回事?”
“婢子也不大清楚,隻說這家人,昨兒個買了兩斤黃豆芽回去,今兒就來了店鋪大鬧,說是吃得中了毒,那家人的小兒子,此時正躺在醫館,還昏迷著呢!”
析秋聽罷,皺眉相問:“難不成店裏夥計未告知,此豆芽芽瓣一定要炒熟才能吃?”
“來人就在門房侯著,少奶奶要不要召見問問?”
析秋頷首,讓她去將人喚來。
藍衣快步退下。花卉和綠蕪抬著屏風去到偏廳隔離。
待來人到來,要行跪拜之禮之際,析秋直接免了他禮:“你且先回了話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有著點點小抖,埋首在那裏不敢向著上首看來,抖著顫音小聲的回答著:“昨兒那婦人來店裏,說是要稱了兩斤黃豆芽菜,還專選了那肥厚芽瓣的,小的當時一看來了生意,還頗為熱情的為她稱了兩斤,並按著店中的要求,必須給稱黃豆芽菜的顧客再三告誡,讓其一定要炒熟或是煮透芽瓣再食,當時其買時還滿口答應,未曾想,今兒個就說吃出了人命,這會兒,正在店鋪鬧得正凶呢!”
析秋定眼看了他半響:“你確定你有告知?”
“小的的確有告知,不僅如此,還再三的告誡了好幾遍,店中的其它夥計都可為小的作證的!”
說到這,他趕緊一個撲通就跪了下去,生怕析秋會拿了他去頂罪,在那低呼著:“少奶奶,小的可以對天發誓,小的說得句句屬實,絕沒有半句謊言,還請少奶奶明鑒,還小的一個清白啊!”
析秋揮手讓他起了身,沉吟一下:“既是有說,也算不得你的錯,那林掌櫃可有去醫館看過那中毒之人?”
“看過了,說是食得過多,到這會還昏迷著呢!”
析秋哼笑,兩斤豆芽炒出來,差不多一大碗的量,那般多的豆芽難不成隻小兒一人吃了不成?
“其他人是不是無一人有事?”
那人在下首點著頭:“隻說了小兒昏迷中毒,未聽說有大人也中了毒!”
析秋聽罷,心中立時明白幾分,怕是有人眼紅,在暗中使壞呢。
著了藍衣過來:“去拿了對牌備了馬車,就說本奶奶要出府一趟。”
“是!”
藍衣急急快步步了出去,析秋著了那夥計先行回店。
待車備好後,析秋隻帶了綠蕪跟藍衣兩人向著二門走去。卻快要到二門之時,‘不巧’的碰到了董氏。
她看著析秋笑得有些個不懷好意:“剛聽下人說嫂嫂要出府?這是去哪?”
“不過是辦點小事,能去哪裏?”析秋挑眉看她。見她亦是正好看來,扭著絹帕在那裏有著半分的關切:“聽門房說嫂嫂店中夥計來了府中,難不成是店鋪出了什麼事不成?”
析秋哼笑一聲,看著她別有深意:“四弟妹倒是無時無刻不關注著,這府中的一草一木啊,怕是別人房中之事有幾回,你也能猜個清楚明白?”
話落,見她臉紅如血,在那裏尷尬不已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析秋則是懶得相理,命了藍衣快步跟上,向著二門快步行去。
而董氏則在她走後,扭著絹帕對其背影呸了一聲:“真當人人都似你這般不要臉,大白天和勾引老爺們?呸!下賤!”話落,一個轉身,恨恨的向著自已院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