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頷首:“這個是自然,介時還得給那些人講解一翻才成!”
兩人商量好這事兒後,析秋又想起一事兒:“這應該不算侯府產業吧?”
若到時紅了蔣氏她們硬要的話,那豈不慘了?
亓三郎搖頭:“你用你陪嫁的店鋪賣,用自已的銀買房建房,不算公中產業!”
那就好,析秋輕籲了口氣,亓三郎則是將她輕輕拉近幾許。見她疑惑,他拍了下自已的大腿:“過來坐會兒!”
暗自一個白眼送去,析秋起了身:“倒是有了幾分困意了,妾身先行睡了可好?”
“不好!”見她起身,他跟著兩大掌輕掐她纖細小腰,將人拖至他的身邊,讓其坐了下去,單掌緊圈:“陪我坐會!”
析秋無奈,隻覺這人當真是悶騷,外人在時永遠正經著模樣,隻兩人時,總是愛從她身上占點小便宜,既使是無法行了房事,也要困了她在懷中抱抱。
輕靠於他的肩頭,析秋用自已的纖手比著他的大掌,靜靜陪坐著……
田莊田婆子夫婦進府,已是下達命令的第三天了。彼時析秋坐在偏廳,讓人上了屏風隔離。
兩口子前來,跪著磕了個頭:“少奶奶!”
並未叫起,析秋手捧著湯婆子,透過朦朧紗屏看著那近五十的兩口人,輕嗯了一聲:“可是知道喚你們前來何事?”
田婆子的男人在那裏連連點頭:“知道!”
“既是知道,還不將糧帳交了上來?”立在一邊的藍衣皺眉呼道:“倒是好大的架子,這秋糧已收上一月有餘,卻是連著讓人三催四請才能喚了你們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那大爺大奶呢!”
“老奴不敢!”田婆子兩口子趕緊的磕頭下去,在那叫著冤枉:“少奶奶確實誤會了老奴兩口了。這收糧是在九月中旬時就收了上來,可耐何那時剛一上帳,這佟府的夫人就派了人來,說是來收這秋糧來的,老奴兩口子當時也沒多想,以為左不過都是一家人,這才上交了秋糧上去,本以為夫人會跟少奶奶知會一聲呢,哪成想……”
說到這,她假意的拍打了自已的老臉一下:“倒是老奴昏了頭了,求著少奶奶慈心,能饒了老奴老兩口這一回!”
析秋始終淡淡,藍衣在那裏指著兩人:“我且問你,少奶奶是何時成的親?”
“七月成的!”
“那你們又是何時歸了少奶奶的?”
“六月吧!”
藍衣哼笑:“六月便歸了少奶奶,卻是九月秋糧收上,這心還向著原來的主子,田婆子你倒是忠心不忘舊主啊!”
“姑娘何出此言?老婆子並未有這想法啊!”
她大呼了冤枉。田婆子的男人亦是跟著磕頭:“本就沒有這麼多的心眼,姑娘可不能亂說了這話讓少奶奶誤了老奴兩口子,要知道佟府也是少奶奶的娘家,都是一家人,這一季秋糧倒是算不得什麼!”
“大膽!”藍衣大喝:“你這意思是我們少奶奶精於計較囉?哪來的狗奴才,誰給了你這膽子議論了主子的?”
藍衣的大喝嚇得兩人在那裏驚了一下,本是還要辯解的話語,卻聽得析秋喚了聲花卉:“去內室將本奶奶那放有身契約的盒子拿了出來。”
“是!”花卉福身,跟著進了內室。不過片刻便將那雕花鏤空楠木盒拿了出來。
析秋將盒子打開,裏麵是這一院中下人並著亓三郎給的莊鋪下人的身契。
從中翻出田婆子兩口子的身契。
而田婆子兩口子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喚了聲:“少奶奶!”
析秋並未相理,而是將身契交於藍衣:“著了院中的粗使來,給本奶奶將這兩人綁了,再扭送去佟府。就說這兩人忘不了舊主,本奶奶還與二娘,讓她們繼續給她效命吧!”
藍衣福身:“婢子這就去辦。”
而在下首的田婆子兩人聽了此話,倒是鬆了口氣,隻要不發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