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了府宅內院,郡王妃領著婢女在那相迎。
析秋等人趕緊向前曲膝一禮,倒是見她笑得溫婉的免了禮。
一行人去往主院坐著相談了會兒,明郡王便單獨請了亓三郎去書房一聚,析秋則留下來跟著郡王妃相談起來。
隻見她看著析秋,笑得很是恬靜:“聽說你跟亓三少是鄉下相識?”
析秋愣了一下,又聽她笑了聲:“郡王跟本妃說,當時三少來找了他為迎親隊,起初還覺這人變得有些奇怪,幾番相問下來,他都咬死不說,結果卻讓賢王給捅了出來,倒是氣得他好些時侯沒理了賢王。”
析秋尷尬笑了笑:“不過誤打誤撞罷了。”
她笑著以絹帕捂嘴:“其實這也是一種緣份!”她笑看著她:“本妃還羨慕不來呢!”
析秋笑了笑:“王妃跟郡王何嚐不是緣份?如今府中隻迎了王妃一人,又何嚐不是外人所羨慕的對象?”
郡王妃聽了此話,倒是臉紅少許,扭著手絹含笑點頭:“倒也是這麼個理兒!”
而這邊書房。
明郡王看著亓三郎溫潤一笑:“如今封了王,本王心境倒是平和不少,想來該放下了。”
亓三郎頷首,看他滿臉苦澀,有些不忍,卻又不知該如何相勸。
隻聽得他又是一笑,拿著本棋譜出來:“這是前些個兒子煜送來的,說是讓本王一定要跟你對弈一把,最好是將你殺個片甲不留,看他氣急的樣兒,你又對他作了什麼不成?”
“沒什麼!”亓三郎幫著擺了棋盤,淡淡而談:“倒是煩人得緊,著了他少來,訓了幾句!”
“哈哈……”明郡王笑著搖了搖頭:“這天下大概也就你能將他製得死死,父皇母後那般寵他慣他,都無法將他拿捏住。”
說罷這裏,眼中又是滿眼羨慕:“本王倒是希望父皇能這樣對了本王,介時本王一定好好聽話,比現在還聽!”說著的同時搖了搖頭:“倒又變得嘮叨了。”
亓三郎不言不語將棋盤擺好,落下一子:“該你了!”
明郡王看他一眼,笑著接手:“好!”話落,手執白子,認真與之對弈起來……
當天明郡王留了亓三郎兩口子用罷午飯過後,這才將兩人相送上了馬車。
而郡王妃則對析秋很是不舍,不為別的,隻為析秋有一手好的繡活,走時,她有些依依不舍:“待過兩天,本妃命人送了請帖上府,介時妹妹可一定要來!”
析秋嘴角抽了一下,頷首,跟著亓三郎進了馬車。
車行出郡王府時,亓三郎將她纖手包裹於大掌之中,眼中戲虐滿滿:“這般快就姐妹相稱了?”
析秋笑了笑,隻覺這郡王妃當真是個溫和的,耐何出身武將世家,爹娘皆是會拳腳的粗枝大葉,偏她還就喜了靜,喜了繡花,可那繡工嘛,析秋還真不敢恭維。
回想起剛在府中她問她可懂刺繡之技。本還以為她是想討論繡花啥的,就略為謙虛的說了嘴:“倒是會個兩下。”
卻不想,她當即就命人上了花繃子,讓析秋繡了幾針,過後就見她眼露了光亮,求解起來。
大半天裏,全是跟她講解刺繡之法,待要走時,她又悄聲相告:“實不相瞞,這成婚王爺的裏衣直綴都非本妃親手所繡,如今見妹妹手藝這般好,倒是想認真求學幾針,到是不求多精進,隻為能做出一身拿得出手的衣衫才是。”
說完,她一個臉紅,低眸害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