頷首步進內室,卻見她正好醒來,坐於床頭,認真的將她打量了一下:“可是還冷?”
“還行!”起身,笑看著他:“夫君為何未換朝服?”
見他一身正裝侍衛服,倒是難得的有型酷帥。他倒是無所謂,自行起身說罷一句:“我且去內室更衣。”
晚膳時分,雅合居伺候蔣氏的大丫鬟過來:“大夫人說三少奶奶身子不適,特著了婢子送來人參一支,以表關懷!”
使了個眼色給藍衣,析秋笑得溫婉:“替本奶奶多謝大娘!”
“婢子知道了!”
待送走婢女,藍衣將那支裝著人參的參盒打開,見色澤品像不錯,析秋挑了挑眉,看向亓三郎:“夫君能看出這支參有多少年歲?”
瞟了一眼,不鹹不淡:“六十來年吧!”
“值幾多錢?”
“你缺錢?”
析秋將盒子蓋上,笑了笑,看了紅菱一眼,揮手讓屋子裏的婢女們退了下去,這才笑道:“怕是不敢吃呢!”
見他深眼,又笑得嬌俏:“可還記得妾身說過的催熟論?”
亓三郎鷹眼很是危險的眯了起來,卻見析秋卻是淡淡一歎:“唉,倒底讓人給催熟了!”這回你要撿便宜了!
愣了半秒,亓三郎有些不大自然的轉了眼珠,給其夾了筷子青菜:“多吃點!補回來就是,早完是熟,既來之則安之!”
看著他很是淡定正經的俊顏,析秋隻覺嘴角抽得厲害:什麼叫既來之則安之?很想豎根中指對他來句:我~~去~~
月事的第三天,析秋臉色回暖,藍衣將明鈺公主送的鹿胎混著些中藥,每次燉了一點的拿來給析秋補著。
析秋喝後,倒是有覺小腹暖暖。
今日從明鈺公主處回來時,倒是意外的迎來了一位嬌客。
見董氏站在那裏看著析秋笑得端莊,待析秋走近,平福半禮:“三嫂!”
“四弟妹!”
著了請勢,領著她進了暖閣。
婢女們上了茶水,董氏喝罷一口,這才用著手絹拭著嘴角,著了身後婢女上前:“昨兒個就聽說三嫂病了,倒是沒來得及準備什麼來探望,下響時就趕緊的著人出府,淘來支參,今兒個就緊接著給三嫂送來了,倒是晚了,望三嫂勿怪。”
不動聲色的讓藍衣將參收下,笑著回道:“倒是有心了!”
“這是做弟妹應該做!”她笑容得體,用手絞了絹帕:“要說這做女子還真是辛苦,來了月事儲多不便不說,有時還痛苦不堪,三嫂可要好好保養才是,不能呈的能也別呈了去,要知道,除了咱們,還有得是水靈嬌俏的人兒呢!”
析秋笑了笑,敢情這幫子人是以為她故意在來月事之時,強製的服侍了亓三郎?這是在暗諷她獨霸著亓三郎?
不動聲色的拭了下嘴角:“倒是夫君不願別人親近,不像四弟,誰人都能近得了身!”
見她變了臉色,析秋笑得溫和:“要說我還真羨慕了弟妹你,聽說四弟又得一解語花?那敢情好,想來你們房中不久後又要添丁了,四弟妹你也得抓緊,趕緊給四弟再添個兒子才是正理兒。”否則這正室未出兒子,妾室通房先添了丁,你這臉往哪擱?
損人,誰不會?析秋挑眉,見對方臉色已難看至極。
董氏一臉僵硬的在那嗬笑幾句,知是沒了再說的必要,打了幾次囫圇對白,隨即就稱了有事,起身要走。
析秋自是起身相送,待人消失過後,這才回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