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得試著問了幾句,哪知亓三郎是你問一句,他就冷臉答一句,問到最後實在沒問的了,兩人又隻好相顧無言的坐在那裏等著響午飯食。
而內宅這裏,王夫人看了看析秋那一身行頭,哼笑一聲:“倒底身價高了,這行頭都不一樣了。”
析秋摸了摸手上那對明鈺公主賞的碧玉鐲,笑了笑:“身份高了,行頭當然要不一樣,若還跟從前一樣,二娘豈不嫌了寒酸?”
未理會她的諷意,王夫人努力的平複了一下心緒:“聖上已下了旨,待七巧節一過,你大姐就要入了宮選秀,好歹是一家人,能幫一把還請幫一把。”
析秋勾了勾嘴角:“用得著析秋的地方,析秋自然會幫,如今侯府是大娘在掌家,夫君亦是白身,不知二娘想讓析秋怎麼幫?”
抬眼看了看她,意思很明顯,我如今都在白吃白喝,你讓我幫啥呢?
王夫人眯了眼,眼中利光一閃,謝寧哼了一聲:“你別使了下作手段,就是幫最大的忙了。”
析秋並不接嘴,她如今跟著佟府的關係,也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
起了身,福了一禮:“不知怡芳院可還有析秋落腳的地方?實在累極,還請二娘勿要見怪。”
她話一落,王夫人眼睛跟著就亮了一下,像是終於找著個好借口,指著她,一臉唾棄:“少年人雖喜貪歡,倒也要懂得節製,你身為正妻,怎好行了那妾室的行為?該是好好為著自家夫君身子考慮才是。”
析秋眼深了一下,癟嘴哼笑:“倒是奇了怪了,卻不知多少妾室擠走正室,若能留得夫君保我正室之位,行妾室之事,又有何不可?”
王夫人漲紅了臉,射向她的眼光滿是怨毒,析秋覺得厭煩,對藍衣吩咐一聲:“去跟姑爺說,就說我身子不爽利,這裏髒東西太多,還是快快出府,讓我吸口幹淨的空氣。”
“是!”藍衣轉身出屋。
王夫人利眼一瞪,謝寧更是氣得指鼻大罵:“你說誰是髒東西?你這個小賤人,你自已一個泥腿子出身滿身髒臭,在這說了誰髒?”
析秋看向一邊看戲的佟析玉哼笑一聲:“析玉姐,有人罵你呢!”
佟析玉看她一眼,癟了癟嘴:“別拿我跟你比,我爹爹好歹是秀才。”
析秋勾唇:“我爹爹是同知!”
轉首,看著謝寧:“謝大姑娘的爹爹如今何在?”
謝寧滿麵通紅,小手指著她不斷的“你你你……”
王夫人終是氣急:“放肆,佟析秋,你休得得寸進遲!”
見幾人起了怒火,析秋甩了甩絹帕,看著跟著的另一婢女:“花卉,扶我出府!”
“是!”花卉看了眼王夫人,終是低了眸伸手來扶。
王夫人想摔了東西,梅樁急急快步進來,給她不停的使著眼色,王夫人愣住,趕緊的收了怒氣。
析秋出來,正好見亓三郎快步走來,一臉冷寒:“藍衣說你身子不爽利,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後腳跟來的佟百裏,析秋捂頭一下:“頭暈得厲害,大概這的空氣不好,氣息有些個兒不順。”
看了眼身後氣得漲紅臉的王夫人,亓三郎嗯了一聲,佟百裏變了臉的急急相問:“女婿……”
“嶽父大人,秋兒身子不爽利,小婿得趕緊陪她去找了大夫,就先行告辭了!”
“那個,不急,不急,這回禮我們還未準備呢!”
“無須準備,侯府不缺!”冷淡的一句話,噎得佟百裏有些不是味。
亓三郎雙手摟了析秋的肩,一行人就這樣匆匆出府,駕車離去了……
佟百裏轉首看了眼王夫人,王夫人滿臉怒火:“是她太過欺人太甚!哼!”
說罷,轉了身,進到了內室,將一桌的茶盞,再次掃落在地。
乒乓之聲再次的持繼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