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鸞殿中,五十出頭,一臉雍容華貴的皇後,躺在華麗貴妃榻上,看著坐在身旁,三十多歲的豔絕婦人。
笑得和藹:“難得你有心,這一走近十年,卻是頭回回京,就來賀了我的生辰!”
明玥公主給她捶打著小腿,笑得溫婉:“我若再不回來,我那外甥可就要被這京都之人給唾棄死了!”
歎罷一聲,皇後住了她的手:“你能證明?”
“能啊!”她溫溫一笑,且眼中少有了幾分調皮之味:“我那妹妹日子也過得太艱難了,送個兒媳給她,也好給她內宅調調樂不是?”
搖了搖頭:“你讓我開恩讓那五品同知的家眷進宮有什麼意義不成?若我所記不錯,那府中的謝大姑娘好似跟著卿兒有婚約?前段日子聽說解了婚事,難不成?今兒你是故意那個時辰過來,讓她沒了出場的時間,為著鈺兒報仇不成?”
“不過是調味,哪來的報仇?”明玥公主笑得明媚:“她那點子心思誰人不知,還能瞞過皇嫂你?如今皇帝哥哥可還未立儲,誰不是巴巴的盼著?這子煜又是個無心的,嫂嫂你就不急?”
皇後無奈的歎了一聲:“我急有何用?你皇帝哥哥更急,可奈何這皮小子就是沒有半分儲君的性子,任你再說,就是收不住性,成日裏跑得沒個影蹤,如今能治得了他的大概也隻有卿兒了。”
她還就奇了,宮中有多少人不是依著他、巴著他的?可就是不得他意,偏就愛去粘著鎮國侯府的嫡長子,這還不算,人明明不願跟他玩,他還總是熱臉去貼那冷麵,當真是好生的奇怪!
明玥公主笑罷一聲:“可能吧!卿兒就是個冷麵神,一般人還接受不了,倒是難為子煜這個話嘮子了!”
說罷,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而此時的明子煜,跟著自家皇後老母打了聲招呼後,便宿在了鎮國府中。
對著在那左右手執棋互下的男子,嘖嘖兩聲:“你當初讓我挑出鍘美案進宮,就是為了氣你的老丈人跟丈母娘?”
“嘖嘖嘖,我雖不知道王夫人是個啥臉色,不過你那老丈人倒是紫得似豬肝了,還有皇姑姑也是,偏在人要展才藝時出來,大概你那前未婚妻會氣得夠嗆!”
“話說,母後手中的那副百鳥朝鳳圖是不是出自那佟三姑娘之手啊,那畫工和繡工還當真精致。”
在宮宴上,他倒是有意瞟了一眼角落,可奈何就是看不清那人,那個位置,坐得還當真是好,躲在那暗影裏,就是睡覺都沒人能察覺得到。
棋盤裏的黑白子成了合局,亓三郎這才挑眉看他:“說完了?”
明子煜黑線,臉上有著幾分委屈:“我說表哥,你能不能尊重我點,好歹我是一皇子,你如何就把我當那蒼蠅似的,視而不見。”
“你不是蒼蠅!”
明子煜臉上一喜,卻是在下一句氣得差點暴走:“蒼蠅惹人煩,容易被拍死!”
“……”
見說不過,明子煜隻好作罷,卻又不甘心的多問一嘴:“接下來你要怎麼做?等選秀女讓她也跟著前去?要不要我去求了母後開恩,讓你也去挑挑?”
淡看他一眼,哼笑一聲,他用得著去那裏麵挑?收棋,一臉淡色,隻一句:“走了!”
說罷,當真出了書房,向著自已的院子走去。
獨留明子煜站在那裏跳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