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誰?這幾天相處下來,那析秋跟析春兩姐妹雖做啥都笨得可以,可那析秋總是給她怪怪的感覺,這禮儀做得滴水不漏的人,卻在其它方麵表現得像個白癡樣?
“我是一個都不中意的,如果可以,女兒倒是希望家中隻有爹爹娘親還有珍兒妹妹,咱們一家四口和樂過著。”
王夫人嗔了她一眼:“那你那婚事,你是要自已去嫁?”
話落,見她癟了嘴:“可若讓我帶個在身邊,我倒是希望是個笨的,析秋不行,析春倒是可以,有病,意外就多!”
王夫人沒有理會她,隻歎道:“有些事你不願意也得做,不過是個鄉下女,你還鬥不過?”
見她沒吭了聲,王夫人伸手過來抓了她的手:“她是個沒腦子的,再好的才藝,憑著你的本事,要把她拿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將來若去了那王府,府中眾多側妃侍妾,你要每個都看不順眼,還能都打死了不成?有些東西是得靠手段才行,多一個敵人,不如多個同夥,到時一人獨大之時,不怕借不了手除!”
謝寧沉默,半響點頭:“女兒知道了!”
王夫人點頭,覺得讓佟析玉去,雖是賣了佟百川的麵子,可何償不是看她夠簡單?那個佟析秋……
她眯眼,不知為何,心中總覺得有些跟傳說中的不一樣,說是受了刺激,可總有些不放心,既是如此,還不如放個放心的去,這樣既還了人情,又少給女兒豎個敵!
到了三月初二這天,析秋她們隨著王夫一同去往福安堂請安回到了凝香院。
王夫人坐在偏廳上首的軟榻上,笑看著下首恭敬的她們:“明兒個就是三月三了,今兒個就不學那些個規矩,好好的修養一下,明兒個精神飽滿點,咱們去相國寺賞花踏春去!”
“是”
待眾人坐下,又聊了些別的,析春又些犯了咳嗽!
王夫人皺了秀眉,關切問著:“可是難受得緊?”又轉頭對著梅樁吩咐著“一會著了府醫來看看!”
“是!”
析秋看著她,想著定是這段日子累得狠了,這課業太過繁重,就是她這個正常人都有些累得受不了,何況她又是個身子不好的?
想了想,才小心的開了口:“怕是這幾日上課吹了風,引得老毛病又犯了!”
“二娘可否讓析春歇個幾天?她自小從娘胎出來就帶了病,跟我們比,底子差了些。”
王夫人點了點頭:“不若明兒花朝節也別去了罷,這相國寺在山上,那裏氣侯比著平地還要低個幾度,好好養養才是正理。”
“謝二娘!”析春乖巧的站了起來,福了個身,頭始終低得很低。
待她坐下,析秋拉了她的手,王夫人見也沒啥大事,也就揮退了她們。
出來時,跟著的一起走的佟析玉,哼即了聲,看著析秋要笑不笑:“倒是好大麵子,既是明裏暗裏暗示著嬸子布的課業繁重,二嬸是好心為著你們,卻不想教了個白眼狼出來!”
說罷,甩著絹帕就要走,析秋不鹹不淡來了句:“自是比不得析玉姐來得孝順!”
佟析玉臉黑了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她不顧親娘跑嬸子這來賣孝?
咬著牙,轉眼瞪擦身而過的析秋,哼了一聲,快步上前用力的擠開了她,這才傲嬌的抬頭向著怡芳院走去。
析秋拉著析春,不緊不慢:“咱們慢點走!一會回去讓籃衣給你熬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