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理由》三部曲之第二部
我並不重要,不是嗎?我隻是一枚小小的棋子,一枚幸運的棋子。
——殷宇舟
時空之門
殷仲瑋
序
大與小、遠與近……所有的矛盾事物中,輕與重是最神秘的,它曾讓米蘭·昆德拉百思不解。
果真輕為積極,重為消極嗎?
那為什麼我們把自己最珍視的人稱作最“重要”的人呢?
塵世間的眾生,無不希望成為“重要”的人。馬基雅維裏是這麼想的,曹孟德是這樣幹的,希特勒也是如此。就象時空之門的創始人所說:“從此以後,我便是時間的主宰!”可他們這麼做,是否扼殺了別人最“重要”的東西呢?
時間線理論提出者藍色虛幻曾說過:最初人們抱著世俗的眼光看待曆史,把他們認為可有可無的東西從時間流中剔去。但那是錯誤的,時間是個奇妙的東西,它能把錯的變成對的,把小的變成大的,把正的變成反的,把一切微不足道的事物化為無比關鍵的神器,也會把任何神奇化為平庸。在時間長河中,根本沒有什麼“重要”與“次要”。
可殷宇舟不這麼認為,天生缺乏自信的他一直背負著沉重的疑問——我是否“重要”?我是不是可有可無的人?除了機器,他不相信任何人,也沒有勇氣接受任何人,包括自己,就連小初說喜歡他也認為是開玩笑。因此,小初在作最後的努力時已不抱希望。如果明白了“重要”與“次要”隻是自已的一個心結,殷宇舟應該不會困惑,也不會經受那九轉輪回般的體驗。小初選擇他隻是偶然,卻也是幸運。曆史選擇了他和小初,他和小初同樣選擇了曆史,別無選擇並不一定是壞事。正如小初她最後所說:“當選擇太多時,那就變成了一種負擔。”
因此在於波身上發生的事就不足為奇了,幾率放大的確能做到任何可能的事,但也讓他無所適從,更會招來任何可能的惡運。他和範懿的悲劇也就不可避免了。而楚天與吳憂以生命為代價的撞擊從另一方麵說明了可以任意選擇的惡果。正如殷宇舟在永生星廢墟中遇見的那個人,因為時空之門的羈絆陷入死而複生的時間環,於是尋求最完美的人生,反倒失去了選擇的樂趣。
從這個意義上說,也許小初她的所有努力都是多餘的,因為時間會自行選擇將要走過的道路。不過,殷宇舟在這點上倒看得很開:“不管結局如何,那已不再重要,隻要過程是美麗的,也就值得。”不管是選擇成為曆史上最重要的人,還是選擇成為小初最重要的歸屬,他都有其存在的理由。
——時空出版社 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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