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被白衣男子的手輕鬆地拎了起來,懸吊在半空中,原本看起來還算威風的牛臉在瞬間就被車頂給頂變了形,白衣男子剛施展完一個術法,另一隻手上的餘電還依稀可見。
“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次,否則。”白衣男子低著頭示意了下駕駛座位上的黑灰輕聲說道:“這就是你的結局。”
扭曲的牛臉不敢再看白衣男子一眼,說道:“我們是被迫的!他讓我們去勾一個叫劉漢鍾的副鄉長,勾完後交給他我們就算是完成使命。呃!!咳咳!!”
牛臉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衣男子的手又緊上了不少。“這些我都知道了,我現在問你那個人是誰!”
“咳...咳!!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他是方門的弟子,術法天生就克製我們,我和羅刹也是被逼的,不然我們會被魂滅的。”牛頭的喉嚨幾乎要被扭斷,呼出最後一口力氣說道。
聽到方門這兩個字的時候,白衣男子的眉頭微皺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說道:“如果你要是騙我呢?”
“小的命都在爺爺手裏了,哪裏還敢騙您呢,咳咳!爺爺饒命啊!”牛頭此刻幾乎聲嘶力竭的破了聲,已經做好了魂飛湮滅的打算,牛頭自己明白,知道白銀男子手上稍稍一使勁,自己便會消失。要知道,人死了變鬼,鬼死了可就啥都沒了。
“還有呢?”白衣男子的手稍鬆了幾分,給了牛頭苟且喘息的機會。“小的就知道這麼多了。爺爺您就放過小的吧,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白衣男子頓了頓,用低沉的語氣說道:“我是問你遇到那個人怎麼交代。”牛頭見狀立馬回道:“呃...小的就說那人在被我們勾魂的時候失手給拍散了,三魂六魄一個不剩!”
聽到這話後,白衣男子輕哼了一聲,便將牛頭的身體放了下來,“滾吧。”
還沒等白衣男子的滾字出唇,牛頭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了,除了車窗外麵有一灘水之外,別的就再沒有什麼東西可疑了......
時間被定格在了淩晨2點,劉漢鍾從謎一般的睡夢中蘇醒了過來,睜眼的一刹那,他感覺到眼睛有些疼痛,便伸手朝自己額前摸去,發現了額頭上早已凝固的血跡。劇烈的疼痛感使他回想起了幾個小時前的種種幕幕,自己是推開車門摔落下來的。
回想起那牛頭馬臉的恐怖,劉漢鍾立馬朝自己周圍望去,卻發現自己身邊空無一人,除了周圍兩排陰森的樹林之外,就沒有別的。
“三月一服,直至三年,有緣再見!”
正當劉漢鍾還在回憶事情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回響了起來,嚇得劉漢鍾剛邁開來的大腿又摔在了地上。
“誰!誰在說話!!”劉漢鍾驚恐的朝周圍喊道,此刻他的心裏防線已經是徹徹底底的被擊垮了,先是人不像人的怪臉,接著又是一陣怪聲,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呀。
驚慌失措的劉漢鍾兩手在周圍胡亂的溝壑著,隻聽“叮”的一聲,好像是碰倒了什麼東西,聽聲音應該是瓶子之類的物品。
抬眼望去,滿是灰塵的礁石路上正倒放著一個白瓷瓶子,周圍散落著一些圓圓的,像顆粒狀的小丸子,這時劉漢鍾猛的回想起剛才的那個聲音:“三月一服,直至三年?”
劉漢鍾木訥的將地上的小丸子一一撿起,重新裝進了白瓷瓶子裏頭,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注定是劉漢鍾一生都難忘的,在一條喲黑的森林開道口,一個衣服破爛的男子蹣跚的走著,這個人就是劉漢鍾,等他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早上7點,花了他近5個小時的時間。講到這裏,父親遇馬臉牛頭的故事才剛剛拉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