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瑾悅!”溫筱晴看清那個女人是誰時,不禁驚呼出聲。
溫筱晴記得當年彥澈軒命人給於瑾悅灌了可致失憶的藥之後,便讓人將她送走。
至於送往何處,溫筱晴也不知道,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會再見到,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
當年妖嬈美豔、極富心機的瑾貴妃,如今變得如此膽怯柔弱,與昔日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於瑾悅披頭散發、身上的衣裙樸素而陳舊、還有些不整。神情驚慌,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
她衝出人群之後,沒跑幾步,就被幾個男人追上,並包圍起來了。
“不要過來!”於瑾悅驚恐地瞪著那些笑得很猥瑣的男子。
“娘,那個姨姨被壞人欺負了,我們要不要救她?”思鸞歪著腦袋,想了許久,才想起溫筱晴交代過他出門在外要喊她娘,不能叫母後。
小家夥挺有同情心的,看到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就想打抱不平。他經常聽淩夜和莫晚他們講一些江湖上的趣事,要不是現在被淩夜抱著,他都想當一回小英雄了。
救於瑾悅?她吃飽撐了?雖然於瑾悅已經忘記前塵往事,並不代表她也忘了。她不會再計較以前的事,可也不會做爛好人、以德報怨,沒有跟著踩上一腳都不錯了。
再看看周圍的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沒有一個人肯幫於瑾悅,眼看著她被幾個男人欺負、拉扯著,她現在沒有武功,哪裏掙脫得了?
“別碰我,滾開!滾開!”於瑾悅死命的掙紮,那些男人拽著她就要往一條小巷子拖去,目的可想而知。
“他男人應該不在家,不然怎麼可能放她出來,就她那長相,太招人惦記了。”
“可不是嘛!不知勾走了多少男人的魂兒。”
圍觀的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開了,溫筱晴從中得知原來於瑾悅現在有個丈夫,夫妻倆是四年前搬來這裏的。
山野鄉村哪裏有她這般姿色的美人?所以她不管走到哪,都會引得男人色心大動,女人則是妒忌得發狂。
故,她被當地的女人冠上狐狸精之名,很受排擠,她也不與人打交道,走到哪裏都被人指指點點。
她出門若沒有丈夫陪著,定會有當地的一些混混欺負她、占她便宜,而她丈夫身懷武藝,每次總能及時出來救她。
村民都在暗地裏議論她和她丈夫不是私奔到這裏,就是為了躲避仇家。
溫筱晴聽著閑言閑語,心覺好笑,又湧起幾分感慨,人世事事無常,誰能料到於瑾悅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她正準備離開,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男人急急趕來,將那幾個非禮於瑾悅的男人打跑了。
於瑾悅趴在他懷裏哭個不停,男人輕拍著她的背,湊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哄得她破涕為笑。
溫筱晴覺得那個男人也有些眼熟,便頓住腳步,等他們走過來。
“小姐,是當初被她收買而背叛皇上的暗衛。”淩夜一眼就認出於瑾悅丈夫是何許人,便低聲告訴溫筱晴,他至今仍習慣喚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