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怎麼會是你?”皇上做夢都想不到他一出來就看到彥澈軒,生生打了一個激靈,把目光移到瑾貴妃的臉上。
皇上混沌的腦子突然變得無比清晰,把一切都聯想在一起,頓時明白了過來,狂肆的怒火蹭然直起,拚力將瑾貴妃推開。
“原來你是彥澈軒的人!”語氣是無比的肯定,皇上從未如此時這般憤怒過,背叛的滋味吞噬得他難受欲絕。
“是你太過重色。”瑾貴妃毫無愧疚之意抬手往麵側一撕,當即撕下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
一張豔若桃花的臉,比瑾貴妃還要美上幾分,少了一分妖嬈、多了一分令人楚楚動人之態。
皇上震驚之餘,又看得眼睛發直,絕計都想不到日夜與他廝纏的女子還有另一張美豔的嬌容。
“你不是念瑾?”皇上這次喊的是瑾貴妃的閨名,對於瑾貴妃的身份與她是彥澈軒的人這一件事上始終無法釋懷,也想不通自己怎就識不清枕邊人的真麵目,還被她迷得暈頭轉向。
“王爺!”瑾貴妃沒有多看皇上一眼,而是走向彥澈軒,以飽含無盡眷戀的語氣輕喚著他。
“瑾悅,你自己和皇兄說。”彥澈軒優美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絕對帶有報複的快意,讓瑾貴妃自己告訴皇上真相,無疑是最殘忍的。
若說以前皇上寵溺瑾貴妃是因為她的美貌、與她有意的勾惑,可近三個月的朝夕相處,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這個擁有強硬而冰冷的帝王心有了灼熱的溫度、為之傾動。
所以,突如其來的背叛讓他難以接受,怔怔地望著瑾貴妃,聽著從她那紅豔櫻唇緩緩道出的真相。
“真正的於念瑾早在入宮為妃當日被我所殺,我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於瑾悅…………”瑾貴妃說起自己的身世,容色變得冷寒、如裹冰霜。
她名喚於瑾悅,她母親乃戶部尚書於振的良妾,於念瑾是她嫡姐。早在她七歲之時,於念瑾的母親設計陷害她娘,將她們母女倆一起趕出家門。
她娘禁不住打擊,身染重病而亡,她因緣際會之下遇到一名武功高強、卻窮困潦倒的俠客,被收為義女。
後來這名俠客為了撫養她,給提前出宮建府的彥澈軒當侍衛,因為她的身份特殊,跟著她義父習得一身好武藝,成了彥澈軒身邊唯一的女暗衛。
一次,彥澈軒遇刺,她義父為了救他而亡,義父死前把她托付給他,他念其救命之恩,答應日後娶她。
但是在她嫡姐於念瑾進宮時,彥澈軒讓她殺了於念瑾,易容並取而代之,成了他安插在皇上身邊的一顆棋子。
“不!”皇上聽後,回想起自己一直以來對瑾貴妃的寵愛、信任,心頭翻滾著滔滔憤痛,竟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血。
他居然被彥澈軒愚弄了這麼久,堂堂皇帝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真是可笑啊!
“皇兄,享受了這麼久的美人恩,臣弟算是厚待你了。”彥澈軒笑容不絕,皇上越是痛苦,他越高興,可依舊無法彌補他以前被灌毒的痛苦。
他與溫筱晴把檠王困在檠王府後,進宮幾次確實沒有找到皇上,並無法和瑾貴妃取得聯係。
是瑾貴妃以內力一點一點毀去玄鐵門,今日方能將玄鐵門打開,放出信號,與宮中其他暗線聯係。
彥澈軒得知瑾貴妃與皇上被困在密室、已能脫身,便命人在玄鐵門門縫塞紙條,命她將皇上帶出來。
現在彥澈軒打著勤王的旗號把皇宮包圍,宮裏皆換成他的人。
“哼!彥澈軒,你好重的心機,早知今日,朕就不會留下你這個禍患。不過,你也別得意得太早,護京大營的精衛隻忠於朕,至於禁軍令符,哈哈哈………”皇上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自己最終是栽在女色上,不過,幸好他生性多疑,再是喜歡瑾貴妃也留了一手。
“王爺,這是他給我的令符,我也分辨不出真偽。”瑾貴妃把令符呈給彥澈軒。
彥澈軒接過令符一看,令符為黃金所製,看似極像真的禁軍令符,但是他從上麵的圖紋看出這枚令符是偽造的。
瑾貴妃從彥澈軒逐漸變得鐵青的臉色看出令符是假的,心下一震,轉而對皇上冷聲討要真令符:“把令符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她怒極,一直都是她在欺騙皇上,現在反倒被他騙了,拿了假的令符糊弄她。
“賤人!敢欺騙朕,朕絕對不會放過你!”皇上赤紅著眼死瞪著瑾貴妃,此時他對瑾貴妃的恨遠遠多過彥澈軒。
他的龍威豈能隨便任人侵淩?但是他明白,彥澈軒敢如此明目張膽地闖進他的寢宮,說明宮裏的守衛都被調換了。
如今,他隻能拖,拖到他埋下的一步暗棋調遣出護京大營的兵將前來救他,不能和彥澈軒死磕。
“沒有令符也無妨,皇兄,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彥澈軒以眼神示意瑾貴妃退開,自己上前一步,冷視著皇上。
“交易?什麼交易?你也如彥檠汀一樣想要玉璽?好借以登基。”皇上自是以為彥澈軒也想逼他交出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