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番,盅王便認真為溫筱晴解盅,沒有動任何手腳,以她的血浸泡了幾種引盅藥,讓她服下。
她服下後,滿口血腥,腹部一陣絞痛、作嘔,當即忍不住嘔吐了起來,吐了許久,才吐出一條約有筷子粗的盅蟲混著血,在碗裏蠕動著。
饒是溫筱晴再是鎮定,看到這條從自己嘴裏吐出來的盅蟲,還是冒出了一粒一粒的雞皮疙瘩。
不等盅王把這條珍貴的盅蟲采集起來,她就拿出銀針將之射死,以銀針穿著,提到蠟燭台前,用燭火烤死。
“你!”盅王有些驚訝,溫筱晴居然懂得摧毀盅蟲。
他更是不悅,雖然從人體內吐出的盅蟲效用會大打折扣,但也是極有用的,卻被溫筱晴這麼毀了。
“盅蟲從我嘴裏吐出來的,我有權處置。”溫筱晴不緊不慢道。
哼!還真當她對盅毒一無所知?早在她知道自己中盅後,她就查閱了許多與盅毒有關的書籍。
盅王倒也無可辯駁,她所說的話豈無道理?隻覺得此女太過難纏。
溫筱晴卻笑得頗有深意,他想要那勞什子蠶盅的盅卵?看她送他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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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溫筱晴與盅王走出盅房,回到廳堂時,一看到眼前的一幕,可不得了。
金巧豔這麼大的一頭肥豬被吊在橫梁下,而且還是那種手腳並扒著橫梁、被固定在橫梁、整個人如同屠夫欲殺的豬那般垂吊著。
鸞風、還有彥澈軒的屬下已經和盅王府上的侍衛對上了。
因為盅王這邊的人、盅王不在,就群龍無首,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回事?為什麼把我女兒吊起來?”盅王那個怒啊,洪鍾般的聲音,暴喝著。
他隻有這麼一個寶貝閨女,居然被人這麼對待,一雙綠豆眼瞪得都快突出來了。
“是我命人綁的!”鸞風笑嘻嘻道,明明身上多處傷口被布帛包紮著,俊臉上也有些掛彩,卻無損他的風流豔態。
他也唯有看到溫筱晴時,麵上才劃過一絲不自然。
“你好大的膽子!小心我讓你生不如死!”盅王怒得鼻孔都快噴火了,狠狠地瞪著鸞風。
“誰讓她敢對我動手動腳?而且居然敢買我,真是不知死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得什麼德行,給我提鞋不配!”鸞風厭金巧豔如斯,加上他心裏很不痛快、很苦悶,卻無處可發作。
偏偏金巧豔又撞上他的槍口上來,算她活該倒黴!再則,她居然大言不慚地說要娶他,真是可笑!
“嗚嗚嗚嗚,美男,別這樣對我啊!那個老頭已經把你賣給我了,你就是我的人、我的人…………”金巧豔猶不懂得看人臉色,哭嚎著鸞風是她的人。
殊不知,不提‘賣’字還好,一提,鸞風的心火更是蹭蹭直燒。縱然他不屑當什麼太子,可何曾淪落到被人當做貨物買賣的地步?
而罪魁禍首瘋醫,此時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真是氣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