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俊愣在了老法師的麵前鬱悶著。他看了看老法師那張力略顯神秘,或者說是有了些許得意的表情,他在一瞬間裏似乎感覺到,自己是不是低估了老法師了?連他在幻境裏的白衣女人老法師都知道,難道這個老法師還真是有神鬼之術啊?
老法師卻在陸俊不解的鬱悶中說:“現在相信鬼神的人,還真是不多了。”
陸俊又更加的不理解老法師的話了。然而,老法師如此的坦誠,著實也讓陸俊多了一分欽佩。因為,從一個老法師的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可自己砸自己飯碗的事情。試想,一個法師說沒有了鬼神,這不就等於一個醫生說沒有了病人不需要醫生一樣的恐怖,就是一個學校說沒有了學生不需要教師一樣的恐慌嗎?
但是,麵對這個似乎有著一些神秘色彩的老法師,陸俊一時也不知道他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了。於是,陸俊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強著自己笑了笑。這也就算是默認了。
老法師又接著說:“可是,怎麼就還會有人請法師呢?遇上一些一事情,都知道做法是虛的,這鬼神之事,人也看不見。可是,怎麼就還要做了呢?這可就是個稀奇的事情了。”
陸俊想了想說:“這也是。大家都道這事不靠譜的,可就是過不去這個坎,非得花錢費力的來做弄一翻。說去說來,還是自己的心裏有鬼,所以,這個世界是就有鬼了。”
讓陸俊沒有想到的是,聽了他的話後,老法師笑出了聲來。可是,老法師卻是笑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老法師說:“年輕人,我知道你見過世麵,在外麵闖蕩過不少地方,可是有一個問題你想過沒有。”老法師故意停了停,看了看陸俊的反應。他見陸俊仍就是不動聲色地等著他往下說後,就又接著說:“世界上至少有兩種辦法會讓人誠服,或讓人安心。一種是你們的這種光明正大的說道,一種是像我們這種虛無的說道,也就所謂的鬼神之事。這是否是真,我們暫且不論,但是,這種東西,卻會讓人在你們的說道中得不到了解脫與安心的時候,它卻能給當事人一種安慰。”
說著,老法師就在自己的理論中難免有了些情不自禁的成就感。
陸俊想了想,雖然自己也不相信鬼神之說,可是,這也是個實情。比如二狗子這被告嚇得昏迷在床上就知道叫喊著女鬼的事情。他明明不是被鬼嚇壞了的,可是,人們潛意識時原鬼神意象,卻讓人遇到了驚嚇,或者說是處於幻覺中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鬼神之事。所以,雖然不是鬼神搞出來的事情,卻還得要讓鬼神來弄一弄才能得能安生。
於是,陸俊給老法師倒了碗茶水後說:“老法師可真是個高人啊。你是你這樣有底氣敢說真話,又能把常人之事與鬼神之事都看得清楚明白法師可是不多了。”
老法師謙虛了一下說:“哪裏,哪裏,你這是高看我了。”
陸俊卻聽說了老法師把女鬼捉住後,放在那個升騰到空中燒了的法力是如何如何的神奇,他也好奇地問:“老法師,你把咱們村子竹林裏的女鬼收了,法師可不可以跟我說說,這個女鬼到底長什麼樣啊?”
老法師壞笑著看了看了陸俊:“你真還想知道啊?”
陸俊說:“真想知道。你看看,咱們這個村子裏,對於竹林裏的這個女鬼的傳說都有好幾代人了。可是,應該還沒有人真正的見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老法師卻笑了起說:“有了……有了……這不就有了個現成的了嗎?”
說著,老法師談笑著指了指睡在另一間屋子裏的二狗子。
陸俊也笑了笑:“老法師你也就不要取笑二狗子了,他是有點小混小混的,可是,說到底,他小子也還算不得什麼壞人。可是,他怎麼就被嚇成這樣了?”
老法師喝了一口茶後說:“這不就是被女鬼嚇壞了的嘛,盡是說些糊話。”
說著,兩個人都相視而笑了。
看著老法師的深藏不露,並還有所隱藏就向老法師發問了:“老法師,你可不可跟我透露一點,你放進油鍋裏的是什麼東西?”
老法師想也不多想地說:“這是個秘密。”
陸俊又說:“那你從油鍋裏撈出的又是什麼東西呢?”
老法師還是說:“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也知道你是想怎麼樣的來將我一軍的。可是,明著跟你說了吧,你再用什麼時候樣的激將法也沒有用。再說了,你不是我們這一行的人,有些東西不會向外人透露的。這叫做一行有一行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