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拚命的往村中跑去,三狗子抱著妞妞在後麵,跌跌撞撞的跟著。看到山村中出奇的安靜,三狗子的心已經沉到了底。
柱子和三狗子一路拚命跑到山村中,村中靜的出奇,沒有絲毫動靜。
“爸~”
“媽~”
“二剩子~”
“……”
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不斷被三狗子和柱子呼喊出來。村中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回應。
三狗子抱著妞妞和柱子分別不停的推開一間間熟悉的房間,屋裏沒有絲毫淩亂,仿佛村中的人全都出去串門了一般。
“人呢~?你們都去哪兒了啊,我和柱子哥回來了啊~”三狗子抱著妞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忍不住哭了起來。
妞妞不知道三狗子為什麼這麼傷心,看著三狗子坐在地上哭,甚至忘記了害怕。
“叔叔不哭,妞妞也不哭了。”妞妞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三狗子坐在地上仿佛癡傻了一般,根本沒有聽到妞妞的聲音,嘴裏不停的嘟囔“沒了,全都沒了~”
“三狗子~!”柱子的聲音從三狗子的身後響起,聲音很沙啞“走去祭台!”
三狗子聽到祭台兩個字,臉上一片死灰。祭台是什麼地方,三狗子太清楚了。這些年來,幾乎每年他都會看到一個年幼的生命,被送上祭台成為蟲王的祭品。
每次以入春,三狗子都會徹夜做噩夢,那稚嫩而又淒慘的被呼聲,不停的在他耳邊響起。尤其是這兩天,看著妞妞的時候。就算是白天,三狗子的腦中都會出現幻覺。
隻要一閉上上眼睛,三狗子就仿佛看到妞妞渾身被蝗蟲爬滿,一個個醜陋的蝗蟲不停的在妞妞身上爬行,不時的停下來用鋒利的口器撕咬著妞妞的皮肉。
此時聽到柱子說去祭台,柱子的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一副淒慘而又恐怖的畫麵。二百多個鄉親們站姿高高的黃土台上,這些鄉親們被蟲子爬滿,正在不停的哀嚎。
“柱~柱子哥,我們沒有回來晚,鄉親們還活著對不對?”三狗子的眼睛通紅,放下妞妞一把抓住柱子的胳膊不停的搖晃,雙眼死死的盯著柱子的眼睛,想要從柱子哪裏得到肯定的答複。
“是的,他們一定還活著,我們沒有回來晚!”柱子咬著牙點了點頭“你看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死,那就證明鄉親們還活著,隻要活著就有機會。”
柱子說到機會的時候,自己都忍不住一顫。他的眼睛甚至不敢看向妞妞,因為她知道,自己所為的機會是什麼。
“真~真的要這麼做嗎,妞妞她是個好孩子!”三狗子的心中十分矛盾,他不想妞妞成為祭品。可是一方麵是自己父母和從小一起生活的鄉親們,三狗子不知道應該如何機型抉擇。
“走吧,總要麵對的!”柱子說完,咬著牙把妞妞放在了背上。
其實不光是三狗子不敢麵對妞妞,柱子自己也不敢看妞妞。之前帶走啊燕嫂的孩子之時,柱子能拚命咬著牙狠下心去帶走強自。那是因為啊燕嫂和強自都是桃土嶺的人,這是他們桃土嶺人的命運,他無法抗拒。
可是妞妞並不是桃土嶺的人,妞妞不應該有這樣的下場,他是外麵世界的人。她應該在鐵殼子滿街跑的那個世界中快樂生活,慢慢的長大然後再擁有一個和諧恩愛的家庭。為了讓鄉親們活下來,他和三狗子把妞妞強行帶到了這裏。
柱子不知道別的人有沒有回來,可是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帶著妞妞去的話,村裏的那些鄉親們就一定會死。為了讓更多的人活下來,柱子隻能帶著妞妞過去,可是柱子不敢看妞妞那雙大眼睛,隻能懸著背著妞妞前往祭台。
“我想起來了,這裏我來過!”馬紫晨站在村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緊接著一拍腦門“這裏距離我感受到強烈妖氣不遠,當時我是夜晚過來的,依稀中記得曾經有這麼一個破敗的村子。”
“你確定沒搞錯?”馬紫陽揉著還有些發酸的脖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確定!”馬紫晨點了點頭,伸手指著山村的東方“在村子的那邊有一個黃圖高台,那個黃圖高台對著的山峰就是我感受到妖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