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最後一片葉子落在無人的街道上,轉角處的巷口幾許火焰歡快的跳躍著,樓房外壁的裂縫述說著這個小鎮的淒涼。“砰、砰、砰……”槍聲劃破這寂靜。樓頂上胡可的槍口,幾絲硝煙還在垂直上升著,這在戰爭過後是唯一可以紀念逝者的方法。就讓鮮血與硝煙演繹著這個世界。
半年一度的假期胡可的悍馬車飛馳在回家的路上。“2065年11月10日,各恐怖組織在特種部隊的打擊下,被有效地壓製……”廣播中傳出廣播員有些感冒味道的語調。胡可向窗外吐了口吐沫“屁話!老子打擊了半天就這麼句話!算了!”廣播被切成不知名的搖滾。悍馬車一路揚塵而去。路邊一棵樹上,“目標已經過A處,一切按計劃進行。”說完,樹上的人臉上浮起一絲冰冷的笑“胡可!嗬嗬”
鐵網柵欄門前,一輛悍馬在鳴笛,守衛見是胡可的車不敢怠慢,搖滾樂的音效震得守衛的耳鼓發疼,但仍舊筆挺的向胡可敬著軍禮,胡可也含著微笑還禮。悍馬的前輪剛進大門,搖滾樂就被胡可切成了悠揚的布魯斯,充分的體現出柵欄門上的三個字“和平區”。
悍馬在幹淨而平坦的柏油路上行駛,仿佛這裏的一切都比門外的幹淨許多。正午12點的鍾敲響在區中央的鍾樓。秋季路兩旁的樹葉不像外麵,而是一片紅色,在蔚藍天空的映襯下顯得熱烈而又不失典雅。
悍馬車停在一幢別墅的前麵,胡可關上車門,按了警報,踩在柔軟而平整的草坪上一下子全身都放鬆了一下。胡可雙手插入牛仔褲的口袋,佇立了許久,一陣微風吹過揚起幾片散落的紅葉也吹起了胡可的頭簾。他閉上了雙眼,仿佛是感覺這天賜的自然,又仿佛他覺察到了什麼?……
突然,胡可從腰間拔出了手槍,下一秒他穿過草坪靠在別墅的左側,他敏銳的洞察力告訴他,一切有些許不對勁!正如他所想,門是開著的,他衝進門一股血腥味衝進的鼻孔,他大聲喊妻子的名字“羅曼!羅曼!”
胡可雙手握槍,接連踹開臥室、衛生間、客廳的門,他感覺漸漸接近了那股血腥的氣味,是廚房,門是虛掩著的,從裏麵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胡可迅速踹開門,然而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羅曼雙手是血握一把刀,正在把一大塊牛排的骨頭分離出來。“羅曼!”胡可是又想哭又想笑,“叫你為什麼不理我!”“切~,不想理你,你每次都這樣,你怕我死就不要去幹什麼特種部隊了……”羅曼把刀插入牛排,雙手扶著大理石板麵撐著隨時可能傾倒的身體,淚水打在刀把上順而流下,在刀刃上映出羅曼纖細的身體。一雙大而結實的手臂將羅曼環抱住,羅曼轉過身把頭埋在胡可的胸前,像是個丟失了玩具的孩子。胡可任由她的淚將自己的黑色風衣浸濕。羅曼抽噎著“胡可,不去做那工作好嗎?我們一起、我們一起可以開咖啡店,可以一起做你最愛的牛排,可以……,也許不可能吧!”“羅曼!”胡可望著羅曼晶瑩的雙眼,用食指從羅曼尖尖的下巴抹去淚痕,“會的!我這次回去把工作辭掉!”羅曼把臉緊緊貼在胡可的胸口“一定要算數!”“會的”“那,拉鉤!”“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說完羅曼又緊緊抱住胡可。“喂!老婆,我餓了!這不是做牛排嗎?”“是啊!”說著轉身又去剔骨頭。“我去拿酒來!”胡可轉身向地窖走去。
胡可在地窖裏找到一瓶1987年的幹紅,因為藏酒過多,找到這瓶還真不容易。“砰”一聲槍響,在胡可的心頭一震。手中的酒瓶落在地上,爆裂開的酒瓶仿佛一朵盛開的紅蓮。
胡可腰間的手槍不知什麼時候落在地板上,他撿起槍衝進廚房,羅曼的頭部中彈趴在案板上,子彈從左太陽穴進入從右邊飛出嵌入牆中。胡可傻傻站在廚房門口。
就在此時門外的警車呼嘯而至“裏麵的人舉起手來”,一個警察衝了進來。胡可早因悲傷過度失去了意識。警察從胡可手中拿過搶來,胡可全然不知。他哪裏想到一個巨大的陰謀一點點浮出水麵。
胡可被中央空調那暖暖的風吹醒了。
“這是?我…我老婆呢?”胡可表情有些激動。
“奧,胡可!堂堂特種部隊猛虎組組長,不能一人做事一人當嗎?”一個瘦得如猴子的警察語氣頗帶嘲諷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