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佛忽然叫道:“艾佛不想死,不想死。”
艾佛一激動的時候,兩條觸手就像鞭子一樣拍打著四周,我盡量避開那觸手的攻擊麵,等艾佛安靜下來後,我走到矮人麵前。
“這是你的東西嗎?”
伸開五指,一塊黑色的石頭靜靜的待在我的手心裏。
“天啊,你是從哪裏找到的!”矮人拿過“石頭”,放在嘴上親了又親。
“寶貝你終於又回來了!”
矮人突然看向我,特意壓低了的嗓音異常尖銳。
“你想逃跑?”
我點頭,驚歎於矮人的觀察力:“難道你們不想?”
艾佛一聽,激動的搖著觸角,矮人迅速伸手捂住艾佛的嘴,空洞的眼睛看著我。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沒有誰可以從聯盟監獄逃跑!”
“那你的飛船還不是被我拿出來了?”
矮人無言以對,半晌說道:“就算有飛船,沒有這裏的地圖,一樣逃不出去。”
“我知道,我見過聯盟飛船的內部結構圖。”
第三次抽血的時候,伍寧問我,“你怎麼這麼乖順了?”
我摸著胳膊上細細的針眼,對他說:“你們有水果嗎?我想吃。”
“水果?”伍寧皺眉不解。
失望的喝了口杯子裏的液體,我看著伍寧:“被做成標本是不是很疼?”
伍寧瞅也沒瞅我,低著頭在紙上記錄著。
無趣的放下杯子,我又問:“我什麼時候和範德瑞做……交.配?”做.愛被我吞進了肚子裏,因為我知道那隻是單純的交.配,雌性與雄性的。
伍寧放下筆,看著我,“範德瑞都告訴你了?”
“包括我還要生個沒有腦子的基因收集器。”
“等這次血液鑒定完成後就可以了,而且按照範德瑞的意思是越快越好。”
“是不是以後還要將我做成標本?”
伍寧朝我微微一笑,答案不置可否。
“哦”
我垂下雙目不再說話。
在又一次獄警給我送飯的時候,我們行動了。從範德瑞將我帶入主控製室時,我就注意到了那個巨大的內部結構圖。星際聯盟總部實際上是一艘巨大的船艦,由三個部分組成,而星際監獄就處在船艦的最下方。船艦整體呈橢圓形,在它四周分布著多個出口,而主控製室位於船艦的心髒位置,要想從那裏到達最近的出口要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按照之前的計劃,由艾佛將那兩名獄警擊暈,我們逃到距離主監控室最近的一個出口,然後矮人放出飛船,我們逃跑。
計劃如此,卻趕不上變化。
我們還沒靠近主監控室,飛船的警報就響了起來。四周開始有了雜亂的腳步聲,我們的行動也受到了更多的阻撓,不斷有聯盟警衛想要過來逮捕我們,不過好在艾佛都將他們抽飛了,也是這時候我才見識了蟲族的力量,當真是可怕的要命。打暈那些警衛,我們很快找到了一個出口,艾佛將兩個守門警衛擊暈,然後矮人把我叫過去,讓我按下那個高處的紅色按鈕。
我踮著腳正要按下去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範德瑞的聲音。
“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對於範德瑞我不能單純的說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他隻不過是再做他分內的事,而我,也隻是不想死。
所以,我必須逃。
當我按下那個紅色按鈕,同時矮人放出飛船的時候,我見範德瑞靜靜的站在原地,白色的走廊裏,擁有金色長發的他就像是天際的神祗,隻不過他漆黑的瞳孔裏此刻充滿憤怒與不可思議。他大概是不解先前還柔弱順從的像隻貓一樣的我會轉眼變成鴿子飛出他的桎梏吧。
我跳上矮人的飛船,同時向範德瑞扯開嘴一笑:“別忘了,我也是‘詭計多端’的地球人。”
隨著矮人一聲興奮的出發,在範德瑞還來不及行動的時候飛船啟動了。
透過玻璃,我看到那超乎我想象的巨型船艦在我的視線裏很快變成一個小點,然後消失。
身後,艾佛高興的跳著腳,嘴裏唱著不知名的歌謠。
飛船朝著未知的黑暗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