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緩慢無比,搖搖晃晃似老爺爺隨時都可以倒下去。大學畢業也有五年了,除了開始出校門的熱情,氣概,現在剩下的還有什麼。或許隻有工作幾年的那幾萬塊存款。窮的也真是隻剩下錢了。周立本為孤兒,自幼聰明伶俐,長大以後靠好心人的資助,學校的獎學金讀完大學就出去工作了。自從老院長掛掉以後,世上也沒什麼親近的人了。朋友?或許有吧,自己都不清楚,從小到大身為孤兒的周立內心自我封閉,臉上永遠掛著酷到快要結冰渣的麵癱臉,生活中就算出現了所謂的朋友也隻是匆匆過客,不挽留,也不在意。他需要生活,需要錢。
周立走著走著,奇快的感覺到時間,空間好像靜止了,行人臉上定格的表情像電影畫麵一樣,整個世界,整個空間在不斷的壓縮自己。突然一股暴躁的汽笛聲從不知名的空間向周立壓迫而來,感覺臉部的肌肉一陣顫抖,那不是身體的感受,是靈魂上的。一個巨大的火車頭撞擊在周立的身體上,穿過身體。帶起周立的靈魂向過去前進,時光在倒退。
周立現在的感覺想電影裏進行時光穿梭一樣,一條光道筆直的通向黑暗空間的深處,光道的四周不停的出現一幅幅畫麵,鑽入周立的靈魂。當光道中的數字停止在1980年1月1日,周立失去了知覺,靈魂陷入黑暗。
1980年西印度洋一座孤島上,一個少年麵目猙獰的奔向海裏。原本碧藍的天空狂風大作,卷起數尺高的大浪把少年拍到空中,一個火車頭衝進了少年的身體裏,把少年撞到海裏。恍如一世,一秒,少年被海水嗆醒過來,掙紮的往沙灘上爬去。周立搖了搖頭,抖落了些許海水,重重柔了柔有些脹痛的大腦,些許疼痛表示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從2016年靈魂穿越到了1980年這個少年身上。火車頭帶著自己的靈魂進入少年的身體也順便接收了少年的記憶。少年名字也叫周立,剛好跟自己同名,原來少年的父母一次出海遇到了海難,雙雙落難。白發人送黑發人少年的爺爺身體每況愈下,堅持到周立10歲這年也撒手而去,看著親人一個一個離去,現在連最親的爺爺也走了,周立受不了打擊跑了出來,就算重生前看到的那副情景。
周立坐了會,恢複了點體力,站起身來對著海水看了下,這副身體挺強壯的,估計從小生活在海邊鍛煉的吧,隻是顏值低了點,太普通了。遇到重生這樣的事情也隻有像周立這樣有點神經質的人還在想關於臉蛋的事情,要是遇到稍微正常一點的估計就是當場大笑三聲,繼續瘋癲吧。
接收少年記憶的同時,周立也知道現在自己在什麼地方了。周立現在位於馬達加斯加以北遠離非洲東海岸的西印度洋上的塞舌爾群島最外麵的一個小島上,這個島是當年英政府獎勵給周家的,答謝周立的爺爺對於英政府的幫忙。全島50平方公裏左右,有豐富的水資源,島上的樹木長的非常茂盛,在這裏一年隻有兩個季節,熱季和冷季,對於這裏的環境周立還是非常滿意的。如果以後賺錢了,把這裏打造成一個超級度假村,絕對賺錢,我的地盤我做主嘍。
按照記憶來到自己居住的地方,迎麵走來一個老者,歎了口氣道“少爺,不要太傷心了,老爺已經走了,接下來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接著把手裏的信封遞給周立“這是老爺生前寫好的,讓我交給你。”
周立心裏暗道,傷心,傷心什麼,現在我開心都來不及呢。這可是重生穿越啊,馬上就可以靠著腦海中的記憶發大財了,到時候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當然不會做的,豆漿油條吃一份扔一份過上大富翁的生活是沒問題的。至於過世的爺爺,周立從小孤兒長大的,感受不了那種悲傷,有的也是渴望吧。
周立拿著信封站在哪裏打量著老者,莫約六十多歲,看上去挺精神的,寸白短發配上一件中山裝,滿臉的皺紋擋不住鋒利的眼神,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冷厲,十分強悍的感覺。跟記憶中的一樣,比較福伯照顧了周立10年,給周立的感覺特別深,特別是現在爺爺去世了,福伯就變成了周立在這個時空唯一的一個親人了。靠著記憶都能感受到少年對福伯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