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墨大步邁進去見到孔文英帶出來,孔文英看到高大挺拔的夜非墨,兀自笑了笑:“難得你有時間來看我,怎麼,顧傾顏她離開你了嗎?”
她的話有深意,夜非墨如斯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
“媽,您到底什麼時候才肯罷手。”男人帶著無奈和深深的埋怨好似讓孔文英清醒。
她的臉頰兩側已經完全的凹陷進去,隻剩下了皮包骨頭,她笑了下,顯得就更是瘮人:“怎麼?你現在怨我了?我當初就說過,不許你娶顧傾顏,你現在反而怪起我來了?”
“我說了,我是真的喜歡的顧傾顏,所以才會到死想要娶她。”孔文英臉色一僵,但隻有幾秒的時間,她如今已不再期待,夜非墨能夠對顧傾顏死心了,她現在的願望就是顧傾顏去死,對,讓她去死。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裏強烈的生成,夜非墨滿臉的悲痛:“媽,您傷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您沒有一點點想要懺悔的意思嗎?”
兒子近乎逼問的話讓孔文英醒過來,她突然站起來,歇斯底裏:“懺悔?我為什麼要懺悔?明明我才是夜忠的妻子啊,可他為什麼不願意愛我,喜歡我,非要惦記著莊筱魅的,還有,她顧傾顏有什麼好的,你......”孔文英指著夜非墨的臉,笑容帶著猙獰。
孔文英的情緒忽然穩定了,她又帶著淡淡的笑容:“你是來找我問顧傾顏的下落的吧?”
“真的是你?”夜非墨一臉的震驚,也難怪,他一時很難接受自己的母親是個犯了滔天大罪的罪人。
“嗬,不是我還是誰呢?你真的以為我會讓她嫁給你?別做夢了。”
孔文英輕輕地說著,最後一句話徹底讓夜非墨恨透了這個曾經生他養他的母親:“你現在趕過去,說不定還能看到她的屍體,不過,那也不是完整的了”
她抬眼,發現麵前的男人已經沒影了。
孔文英看著自己兒子奔跑的樣子,站在樓道上,一陣血腥從胸腔內湧出,眼前漸漸開始模糊,她吐出了一口黑紅的鮮血,滿嘴的血腥味的刺激讓她清醒,可又好像是恍惚,她仿佛看到了20歲的自己,可那已經是很遠很遠的事了啊。
南都郊區一座廢棄的工廠。
蘇婉兒看著五花大綁、用黑布蒙住腦袋的女人,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她嫌棄鄙夷撇了撇嘴,冷寒著雙眸,毫不客氣抬腿狠狠踹了她一腳,然後對著四個雇來的保鏢,冷冷吩咐道:“把她給我綁在椅子上,然後弄醒。”
話音落下,她拿了手機,走到窗戶前,毫不客氣撥了個手機號,耐心等著對方接電話,可是撥了三次,都被對方無情掐斷。
看著上麵閃爍的電話號碼,蘇婉兒冷冷一笑,按了接聽鍵。
“不想死,就把人安全放了,半個小時內,如果見不到我要的人,你……就從地球上徹底消失。”夜非墨冷酷無情的聲音透過無形的線傳來轂。
“喲,口氣還不小嘛,我真的好怕怕哦。”蘇婉兒做作害怕得快要跪下去的樣子,下一秒卻彪悍地大聲咆哮道,“夜非墨,別忘了你的女人在我手裏,你囂張什麼?信不信把我惹毛了,我讓人把你的折磨了又折磨,折磨了再折磨,然後殺了再碎屍萬段?”
夜非墨握著手機的手指猛然收緊,他目光陰冷得足夠讓空氣凝結成冰,沉默好一會兒,他才冷冷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下一秒,蘇婉兒根本不給夜非墨任何說話的機會,掛斷電話,然後直接把地址發了過去。
蘇婉兒關掉手機,瞅見顧傾顏昏昏沉沉醒來,她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冷笑,轉身在顧傾顏麵前停下步子,在她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毫不客氣重重甩了一巴掌過去。
“啪——”
一陣清脆刺耳的聲響,在靜悄悄的廢棄工廠內嘹亮響起,餘音盤旋久久回蕩著。
顧傾顏的意識本來就模糊不清,突然被狠狠抽了一巴掌,她更是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好半晌她才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她在顧家等婚車,沒有想到醒來,就被人刮了一耳光。
臉頰火辣辣的疼,空腔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緩緩抬起頭,她看向站在麵前,抽打她的源泉---蘇婉兒。
顧傾顏咬了咬嘴唇,在看見蘇婉兒嘴角得意的譏誚時,張了張嘴唇,然而,不容她開口,顧傾顏的第二巴掌再度重重落下。
“啪——”
另外半張臉,頓時浮現無根刺目驚醒的五指印。
蘇婉兒甚是滿意的點頭:“你以為你能夠順利的嫁給夜非墨,別做夢了,顧傾顏。”
莫名其妙被抽了兩巴掌,顧傾顏簡直氣瘋了,眼睛睜得又紅又大,仿佛恨不得用眼光把膽敢抽她那張的女人給千刀萬剮。
“蘇婉兒,你居然敢打我?還連打我兩巴掌?”半許,顧傾顏才支吾著氣發顫的聲音,冷冷問道。
“打你,算輕的,打你兩巴掌算便宜你。”相對於顧傾顏的勃然憤怒,蘇婉兒淡定多了,她眯縫起漂亮嫵媚的眼睛,笑眯眯地問道:“我蘇婉兒得不到的,同樣你顧傾顏也得不到。”
“你有什麼本事直接找夜非墨。”顧傾顏瞪大眼睛,整張小臉氣得都快扭曲了。
聽到顧傾顏的話,蘇婉兒的巴掌再次揮了過去。
“啪——”
蘇婉兒卯足全力甩了一巴掌在顧傾顏臉上,看著她囂張跋扈且惡心詭異的臭臉,她胸腔內的怒火,肆無忌憚,鋪天蓋地狂烈地燃燒著。
此刻,她現在腦子裏,完完全全隻有一個想法——抽得她滿地找牙,抽花她自以為漂亮的豬臉,抽得她那張下等中的爛品、爛品中的爛爛品的豬臉嚴重變形,抽得她嚴重毀容,看她以後還拿什麼去勾、、、引夜非墨。
蘇婉兒抽她一巴掌,就說一個理由,抽她一巴掌,再換一個借口,於是接下來的幾分鍾就形成了那種——她心中、腦中設想了無數次的模式。
蘇婉兒硬是狠狠抽了顧傾顏十九巴掌才肯收手,看著被抽得有些麵目全非的女人,她終於有些解氣了。
揉了揉抽麻的手掌,蘇婉兒重重呼出一口氣,她惡語警告道:“顧傾顏,我告訴你,你現在就宣布解除與夜非墨的婚姻。”
說著,蘇婉兒從包裏拿出一支錄音筆,冷厲著眸子,咬牙吼道:“趕快說,不然……”
蘇婉兒雙目一寒,握緊拳頭就在她麵前揮了揮。
而此刻的顧傾顏,完全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她隻覺得鮮血順著她的嘴角不停落下,看四周環境的眼睛,視線不僅模糊了,而且範圍還狹窄了。
“……”咬了咬牙,顧傾顏惡狠狠地瞪著蘇婉兒,氣憤難當的大聲咆哮著:“蘇婉兒,你最好別讓我夜非墨找到我,否則就是你的死期。”
一直站在旁邊的四名黑衣保鏢,不僅見識了得罪一個女人的下場,還見證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被另外一個女人修理得麵目全非的全過程,那手段強悍的真叫一個……慘絕人寰啊,慘烈得他們都不敢看了。
惡狠狠警告完畢,見顧傾顏沒有點頭的意思,她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對著一旁側過身不敢看的保鏢大嗬一聲:“把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給我拿過來。
“小姐啊,你修理的也差不多了吧?要不,把錢先給我們?再修理,真的會出人命的。”其中一個保鏢,弱弱地勸道。
蘇婉兒花了一百萬人民幣,雇傭他們四人綁架顧傾顏,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們也不會綁架人。
蘇婉兒一聽他們泄氣的話,就忍不住來氣,衝著他們一陣狂吼:“不想要錢了?你們再嚷嚷,信不信我不僅不給錢,還告你們非法綁架?”
四人一聽,想要發火與她理論,但是他們鬥不過錢,隻得乖乖把準備好的行李包提過去。
蘇婉兒冷冷一笑,強調道:“既然是我雇傭你們,你們就必須服從命令,否則就是違反合約,小心我不認賬、”
說著,她已經拉開了行李包,取出一麵鏡子,還有一個玻璃瓶子,她站直身體,居高臨下逼視著顧傾顏,耐著性子問道:“最後一遍,你到底說不說?”
顧傾顏不明白她拿鏡子和一個瓶子做什麼,隻得咬著嘴唇,選擇沉默,以不變應萬變。
“很好!”蘇婉兒冷冷一笑,下一秒毫不客氣把鏡子麵對著顧傾顏,然後把瓶蓋打開。
顧傾顏在瞧見鏡子裏折射出的,既陌生,又驚悚的畫麵,嚇得一陣慘叫,而叫聲在看見從瓶子裏鑽出的紅花花的小拇指那麼粗的蛇更淒慘了。
“啊啊啊啊......”顧傾顏一陣驚恐尖叫,她平生最怕的就是蛇這類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