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入輪回千萬苦,人間悲歡幾時了……
在楚雲城隔山之外,有座亭子叫做十裏亭,十裏之外荒無人煙。一山之隔,仿佛隔重萬裏。楚雲城裏,那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也是修行者向往的地方。十裏亭內,常常有人點著一盞燈,那個人總是不分晝夜著琴,那是楚雲閣的調子,而誰也不知道那是誰彈的,而楚雲閣也仿佛呼應著十裏亭裏的琴音。人們常說“一山之隔,仙魔之隔。一山之隔,何必執著。”後世的人雖不知仙魔之分,但生活在這兩國交際之地,仙魔又是如何,但是隻要天下太平,仙魔之分,也不必爭執。
……
十年前……
那時,年少的琴瀟和幼小的師妹天婧。師兄妹兩人原想著未來師傅再也不會收入室弟子,沒想到是他們倆,讓這楚雲城禍不單行……
琴瀟與天婧正要下山尋找草藥,救治民間的瘟疫。
豈知在下山途中看到一小姑娘奄奄一息的躺在樹下,清秀的眉目,嘴角的血痕,很清晰。可以很清楚看出她的身上散發著煞氣,琴瀟和天婧馬上湊了過去。
“救我,救我……”姑娘氣若遊絲的向他們求救著,嘴角的血痕,可以知道她傷的很深。
琴瀟二話不說就抱起姑娘,向返回楚雲城的方向跑回去,一旁的天婧扯著琴瀟的衣袖,撅著小嘴說道:“師傅交代的事,怎麼辦?”
“師傅的事固然重要,但是現在,人命關天。我先回去,你去采。”還沒說完,琴瀟便輕捧著姑娘慌急的跑了回去。
天婧卻嘟著嘴,不高興的往山下走,時不時望著遠去的琴瀟的背影,摸不著頭腦的撓著小腦袋。
……
天婧下山采藥去,心裏卻還在心心念念著。“琴瀟哥哥,為什麼這麼緊張。難道他喜歡上那臭丫頭,哼!”
“難道,還是她勾引了琴瀟哥哥,哼!”天婧越想越氣,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都在自己的腦子裏翻覆著。
天婧不經意的往對麵看去,對麵的懸崖上,那一叢不起眼的草。“哎,師傅要的還魂草!”
天婧欣喜的向前走了幾步。“哎呀,太高了吧?嚇死我了。”天婧嚇得退了幾步,顛簸了幾下。
“算了吧,每次都是師兄的功勞最多,這次我來,讓師傅開開眼!哼!”天婧拍了拍胸膛,給自己鼓鼓氣。說完,閉上眼的用輕功躍到了另一邊的崖壁上,她緊緊的抓住崖壁上的岩石,緊緊的閉著眼,屏著呼吸,慢慢的才睜開了眼睛。
“哎呀,我到了!”她睜開了眼,有些驚奇,不敢相信,但是看著下麵深不見底的崖底,又顫抖了起來,不敢往下看。
“哎,還差一點。”她在恐懼麵前,又有些欣喜,因為還魂草離她不遠了。她用腳探了周圍的崖石,慢慢的爬了上去,雖然有點害怕,但是就差一點了。
“還有一點……”
“啊!”她的聲音仿佛傳遍了整個峽穀,就因為一塊鬆動的石頭,她差點掉了下去。
她幾乎就要哭了出來,她在往另一邊慢慢的挪了過去,一塊石頭鬆動了下去,她墜落了下去,
“啊!”她的叫聲無止境,她看著一直往上飄的眼淚。此時,她隻有哭解決事情。風聲在自己的耳邊咆哮,似冷酷無情的嘲笑著自己,死亡的邊緣就在下麵。
就在她要落地之時,她暈了過去。
一股神秘的力量讓她安全落地……
……
“師傅,救救這姑娘。”琴瀟用左肩撞開了楚雲閣的大門,跪了下來。
“瀟兒,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姑娘。”金木星從大殿上走了過來,皺著眉頭說道:“瀟兒,扶她去煉丹房。”
“額。”琴瀟很快向煉丹房小跑了起來。
“小姑娘,沒事的,你忍耐一下,快到了。”此時,形月已經暈了過去,失去了任何的知覺。
到了煉丹房,琴瀟把形月放在床上,焦急的看著她。
“瀟兒,你先出去!”
琴瀟聽了金木星的話,馬上走了出去,不舍的關上了門,在房前徘徊著。
金木星將真氣傳輸給形月,不料遭到反噬,真氣轉換成了煞氣,金木星被煞氣所擊傷了胸膛,他被強大的力量,擊退了幾步。
隻見她胸口前,一把平常人看不見的莫邪劍在胸前屹立著,發著青光。
“莫邪。”金木星很快將她身上的煞氣封鎖了起來,金木星的汗流了出來,眼裏滿是焦慮,還有猜不透的一切。
……
四月芳菲盡,迷途萬花竟相放。這天下真是無奇不有,這裏竟有如此奇景。”卿世臣是個俊朗的夥子,背著一個藥籠子,見到如此奇景滿心歡喜,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卿世臣忽然間向花叢裏跑去,他看到花叢中有一姑娘。他抱起了天婧,此時天婧已經昏厥。“小妹妹,醒醒!”喚了幾聲,天婧還是沒有意識,卿世臣很快的將天婧抱回了鎮裏。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荒郊野外這裏會有這麼一個小姑娘。
卿世臣算得上是醫術高明的,這九洲城城的大大小小的病都是他治好的,但卿世臣大概能知道她是從懸崖摔下的,卿世臣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可對天婧卻仿佛沒有任何效用,卿世臣有些失望,坐了下來,看見天婧手上緊緊抓著一株草,那草卿世臣從來沒有見過,卿世臣隻有搏一搏了,卿世臣嚐過百草,可這種草從來沒見過,他將草煎成藥水,讓天婧服了下去,發現了的天婧的身子散發出草香味,那種純粹,清新般的味道讓人著迷,天婧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焦鍥的影子一直在自己身邊徘徊。
“你醒了!”卿世臣很高興,但也在思想這是什麼草藥,竟有如此效用。
“你是誰?”天婧仿佛失去了原來的刁蠻無賴,變得有些溫順。
“小妹妹,你記得你家在哪嗎?”
“什麼家?你是誰?”
“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卿世臣皺起了眉毛。
“你家好漂亮,我可以住下嗎?”
卿世臣蹲了下來,拉著天婧的小手。“小妹妹,哥哥一定會幫你找到家的!”
“家!這就是我家!”
“你是我爹爹!”
“我是你爹爹?”
“對啊!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原來她的蠻橫還是絲毫沒減。
“爹爹!”卿世臣笑了起來。
“爹爹!”卿世臣傻笑了起來
“那好,爹爹去收拾,你就好好的去睡覺!”
還沒有反應過來,天婧就跳到了寢室,呼呼大睡了起來。卿世臣無奈又高興的搖了搖頭。他奢望這個孩子能給予他所沒有得到的幸福和快樂。
……
十年之後……
琴瀟和和當初那個她救回來的姑娘形月坐在斷崖邊看著落日。
“師兄,十年了,天婧她還會回來嗎!”形月望著落日,徐徐落下,心不知是哀傷還是什麼哀傷呢?
“那不是你的錯,如果你執意要將事實扭曲,那你就枉費我對你的期望讓師傅收你為入室弟子。”
“可是……”
“沒有可是,因為那不是你的錯。”琴瀟雖然執意否認,但他們就沒有感情嗎,他們倆都是孤兒,一起在這楚雲城一起生活,青梅竹馬,武功相授,就因為我的出現,讓天婧死了。
形月不知是笑著還是哭著,如果不是他,那這麼十年是怎麼過的。形月依靠著琴瀟的肩膀,他是她的精神支柱,避風港。如果時空停在這一刻,那該有多美好!
……
每天的晨練都是在這楚雲閣前,這楚雲閣可不是說來就能來的地方,除了金木星的兩大弟子外,沒有人能隨意進出楚雲閣,隻是現在天婧不在,也就是說形月替代了天婧的位置,一般都是長老傳授我們武功,師傅隻是在我們學完楚雲城的劍法後,讓我們的武功升華,師傅的任務就是,掌管楚雲城大大小小的事物,而現在我們還差幾年就可以學完楚雲城的劍法,就可以得到師傅的親授,在這說大不大的庭院裏,這裏的一花一草和我們一樣,已經經曆十年的風霜。
“形月你在哪?”琴瀟在院裏尋找著形月。
形月偷偷藏了楚雲閣前的花樹上,準備給師兄一個驚喜,這次任務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形月將花瓣一片一片的摘在布袋裏,花瓣就像她的心裝的滿滿。準備戲弄平時冷冰冰的大師兄。想起來形月就像笑,看到大師兄的笑話,一切準備就緒。
琴瀟走到了樹下,探著腦袋。形月頭往外看,見到琴瀟走到了樹下,開始。形月將花灑下,琴瀟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會這樣,前後看來看去,忽然,往花樹看去。形月越灑越起勁,想看看琴瀟笑話,有些迫不及待,形月探出身子去,看見琴瀟往樹上望去,嚇了一跳,有些驚慌。
“誰!”琴瀟拔出劍來。
形月嚇了一跳,心裏此起彼伏,忽然間,樹梢斷裂的聲音。“啊!”樹上儲存的花也去灑了下來,這一刻,是尷尬嗎?形月緊張的閉上了眼睛,想象著掉落地麵尷尬氣氛。琴瀟抱住從天而降的形月,有些顛簸,有些站不穩,有些失措,轉了幾圈。他們眼神相互交望,形月躲開了他的眼神有些羞澀。花輕輕的打在了他們的臉上,花香這一刻是四溢,蝴蝶是紛飛的。形月不小心,將驚喜變成了另一種東西!
形月自己從琴瀟的懷抱中跳了下來,側過身去,梳理著頭發。
“你幹什麼接著我。”形月羞澀的說。
“為什麼接住你。我?”琴瀟有些尷尬。
琴瀟接連回答道“你這瘋丫頭,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躲在樹上嚇我。”
“嚇你,我才懶得嚇你。”
“如果我不接住你,,你可就摔得狗啃泥了。”嗬嗬。
“死琴瀟我不放過你。”他們便運用招數打了起來,不是打,而是玩。
長老走了進來,打破了這浪漫的氣氛。
“開始了!你們不早了,俱仙大會要到了,你們要勤練,到時別再眾派麵前給我丟人,這可不是小菜一碟,百年的俱仙大會,你們可別給我們楚雲城丟人。”長老每天幾乎都要這樣嘮叨幾句,才肯罷休。
於是今天的晨練會越加辛苦。
於是他們一起練著同樣的招式,相互切磋,琴瀟總比形月更勝一籌,但形月也不會在誌氣上輸過他,他們悉心的練著,直至完美。
……
卿世臣悉心的將已將畢生醫術傳授給了天婧,卿世臣已經白發噓噓,是個瘦骨嶙峋的老人了,當初那個回眸一笑,是多麼俊朗,都說人易老,卻不催人心。可她依然是那麼的刁蠻,不像個姑娘家,卿世臣雖然已將畢生醫術傳給了她,但還是放心不下這刁蠻機靈的姑娘,他們一起經營這家藥堂,越來越有名,雖然過著這樣不算富裕的生活,但這種懸壺濟世,悠閑自得的生活確實值得讓人向往。
午時的烈日,將大地燒的熾熱可炎。藥堂一天的工作結束了,到現在卿世臣交代要買的的菜還沒出門買,天婧已經急的不知所措,還沒來的急梳洗就直接,左衝右撞的跑出了廚房,向街上跑去,發現沒有帶上菜欄又跑了回去,幾番周折以後終於出了家門,不得鬆了一口氣。
……
天婧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商販們要麼就是裝著掃掃地,要麼就低下頭,移走菜攤……
“怎麼都跟見了鬼似的躲著我?”天婧尋思了起來,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