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末過來。”張雲峰微微駝著背,對著張小末招了招手,充滿著溺愛的目光落在少年不悅的臉上,笑著問道:“怎麼,不高興?”
“父親,我恨自己挺沒用的!”垂下腦袋幽幽回應道,頗有責怪自己的語氣,呆滯了半晌,伸出小手扶著張雲峰坐在石台上,彎身坐在父親的身邊。
二人經過兩個時辰的促膝長談,張小末不悅的神色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堅毅和信心。張雲峰對兒子剛才的戰鬥非常滿意,沒有找到明顯的破綻,戰鬥嗅覺和把握時機都很不錯,這樣的評價也隻是讓張小末微微一笑,天色已晚,黑幕籠罩著大地,今夜的張小末並沒有選擇修煉,而是早早躺在床榻上美美地睡著了。
清晨的幾縷陽光斜射在廣場上,突然,一道震天的擂鼓聲驚飛了在枝頭嘰嘰喳喳的鳥雀,也是將酣睡中的張小末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伸了伸懶腰,無比舒爽……
稍作洗漱後,張小末便是急匆匆地行出了大門,瞥了一眼茅草屋旁邊的盡是富麗堂皇、雕梁畫棟的氣派房屋,心中竟然暗罵了一聲:“老子不仇富,但老子要鄙視你們這些冷血動物。”
就在張小末駐足觀望之時,一間氣派的房屋內走出了幾道壯碩的身影,領頭的是張莫雲,隨後的人影中有令張小末咬牙切齒的張博。瞥見這麼一個孤獨的孩子駐足觀望別人家的氣派房屋,張莫雲老臉也是有些動容,輕聲歎了一句:“哎,可憐的孩子。”
聽到父親如此同情的話語,張博撇了撇嘴,不屑地盯著張小末道:“父親,快點走啦,難道您忘了張雲峰當年是怎麼對待你的?”
張莫雲粗眉一豎,滿臉嚴肅的表情令得張博不禁打了個冷顫,星目微微轉動幾圈後,輕聲對著張博道:“兒子,你不要聽別人的蠱惑之言,雲峰堂弟當初對我們很不錯,以後不要亂說!”
“哦!”張博有些不悅地點了點頭,回應道,雙目略帶冰寒,偷偷地斜瞥著不遠處的張小末,似乎被他父親教訓的有些不甘。
莊內漸漸熱鬧起來,今日眾人齊聚廣場是為了兩年才舉行一次的獵殺靈獸比賽,張小末微微頓足,也是為了和張博等人拉開距離,不過張莫雲的眼神卻令他有些心暖,這位伯父在他印象中還算不錯,雖說實力不強,卻也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對張小末家也有過一些間接的幫助。
當張小末的漆黑眸子轉向那壯碩少年身上時,不禁搖了搖頭,暗罵道:“這混球不學他爸爸,卻聽那個張鬆鶴的腹黑言語,等會兒就找你的麻煩了!”
巨大的橫幅掛在廣場上,隨風飄蕩著的幾個大字“碧綠山莊獵殺靈獸比賽”很是顯眼,黑壓壓的人群爆出嘈雜的聲響,張小末緩步走近廣場,放眼望去盡是人影,一個一米多高的主席台上擺著十多個座位席,能在這上麵就坐的都是莊院的長老和幾位聲望極高的中年人,張雲峰曾二十多歲便坐上了這裏的席位,可惜後來……
按照往年的規則,廣場上的座位席是由參賽少年就坐的,站立在周圍的少年都不是參賽選手,張小末目前也是屬於站立人群中的一員,望著遠處自家的茅草屋門口,並未發現張雲峰的身影,令得張小末有些不安,喃喃自語:“父親身體如此病弱,為何早間不在床榻上休息,到處亂跑,到現在還未出現呢?”
大長老虛壓了一下手勢,嘈雜的聲音便漸漸退去,深邃的目光掃過整個人群,不怒自威的氣勢讓有些弟子甚至微微一顫,如雷鳴般的聲音響起:“今日分隊獵殺靈獸比賽即將開始,按照往年的規則來,一切照舊!”
“可以換人嗎?”一道響亮的聲音猛地打斷了大長老的話語,也是令老頭臉上出現了淡淡的不悅,深邃的目光落在廣場入口處的中年人身上,皺著眉嚴肅道:“張雲峰,莊主去世後,你怎麼不思悔改,今日又在鬧騰什麼?”
張雲峰冷哼了一聲,大聲回道:“我父親當年定下的規矩,你何嚐遵守過?我今日隻是有個小小的要求,如果這樣也不能答應的話,對我父親是不是有些不尊敬?”
這句話一出,場中頓時沸騰起來,議論聲紛紛響起,確實在張小末祖父掌管山莊期間,定下了獵殺靈獸比賽參賽少年可以更改,規矩則是未參賽的選手挑戰往年參賽選手,勝了便得到了參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