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幾十天以後:
酒莊裏生活自從老板娘回來以後就很清閑了,鹽叔並沒有再三番五次地要求百裏泉做著做那,隻是按照正常酒莊的要求學徒的做法,偶爾去看著一些釀酒的巨型機器,或是巡視葡萄田或是摘葡萄。百裏泉見到鹽叔的時間也少了許多。也許是鹽叔待她並不特別,隻是剛來那幾天特別照顧罷了。
昨天,她挽著褲子在小荷塘捉魚,她牢牢地記住了一條錦鯉被她第四次抄在手上的感覺。
前天,她在自家小屋後發現了滿滿一屋子的藏書,看的不亦樂乎。鹽叔險些以為她失蹤了。
前天的昨天,她偷偷跑到雲蓂哪裏,從他嘴裏硬生生撬出了據說是難得一見的武功秘籍。
前天的前天,她打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旗號,一人一獸喝完了百裏泉剛研製的超低度數的葡萄啤近半桶。
還有,前天的前天的昨天,她·······
現在,百裏泉眯著眼,坐在葡萄架底下,陽光透過稀稀拉拉的葉子在百裏泉身上灑下斑駁的光。白蘇唧唧喳喳地在她後麵,三心二意地玩著什麼。
到了仲秋,葡萄架上的葡萄日益減少,也許有些是被有心人摘了走,也許有些是被小鳥小貓叼走吃了,當然還有像現在,被無所事事的百裏泉摘下一兩粒放進嘴裏,任葡萄汁浸潤她的唇與喉嚨。多日的荒廢下來,她覺得自己接近米蟲了。
若是說起鹽叔淳淳善誘的日子,她還是很享受米蟲生活的。
當然,修煉也是要的,隻不過她沒當回事。偶爾學學和尚打坐吐納運氣,身體中的淡紅色就會撒歡似地蹦出來,卻還無法自由控製。運氣好的時候,可以看到指尖偶爾沁出的氣體,顏色狀態都與身體裏的差不多,隻是·稍稍淡一些。
雲蓂口中剛套出來的功法還火熱著,盡管他們二人並沒有誰知曉這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甚至連名字也不知道。
不過,這兩天下來,她發現自己身體裏的似乎隱約凝出了一道劍氣,與其說是劍氣,不如說就是木板似的一長條,若有若無地盤繞在百裏泉的丹田周圍。她正努力將這道氣逼入脈絡,化無形於有形。
“破!”
百裏泉雙手向前,身型淩厲,高聲喝道。
一道勁風蔥百裏泉掌心溢出,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那道風愈來愈微弱,最後接觸到葡萄葉,也就像樣地使其輕輕拂動罷了。
百裏泉看在眼裏,並不覺得著急,也不覺得失落,隻是心裏空洞洞地,沒有那麼多安全感。
她無所謂地伸了伸懶腰,摟起一邊的白蘇,拍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懶懶地扭頭,道:
“有事啊?”
一個身影一晃,鹽叔若無其事地站在百裏泉麵前,擺擺手,解釋:“沒事沒事,酒莊來了客人,得招待一下。”
“酒莊裏終於會有點人情味了。”百裏泉走到鹽叔身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