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夜,生氣了?”“沒有。”
“……騙人。”
躺在軟乎乎的床上,縮著纖細的身體將被子拉高到蓋住鼻子的位置,春日部耀露出了倉鼠一樣的可憐眼神眨巴眨巴的看著咲夜。
隻是拉過椅子坐在床邊的咲夜什麼都沒說,就像是看護小孩的母親一樣帶著沉靜的笑容,就這麼看著耀動都不動一下。
從如今已經解散的「Fores_Garo」根據地回來後,參加比賽的人中唯一受了些輕傷的耀就被重點照顧,在處理完傷勢打上藥布後就被黑兔勒令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而主動提出看護的咲夜很自然的跟了進來。一直到這個狀態保持了半個小時後,耀終於忍無可忍的坐了起來。
“抱歉,咲夜。”
恭恭敬敬的,麵對著自家的管家在床上正坐磕下了頭。
“都是我的錯。不相信同伴對不起,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對不起,沒能好好利用朋友們的能力對不起”
“乖乖。”
看著連珠炮似的細數自己的錯誤、頭都不敢抬起來的耀,咲夜站起了身,抱著耀的肩膀溫柔的擁入懷裏。
“我是小姐的從者,是發誓以此身保護小姐的人。要說這次有誰無法原諒的話,那就隻有讓小姐受傷的我罪該萬死。我無法接受的,隻有小姐將自己看的太輕這件事而已。”
“……看的,太輕?”
“是。為了保護沒有自保能力的飛鳥小姐和仁君也好,小姐將自己獨自一人置身於敵人麵前。而且為了替朋友爭取時間,連逃跑的機會都眼睜睜放過。”
將那如同輕輕用力就會折斷的身軀盡可能的抱住,埋首於耀散發著陽光氣息的柔軟娟發中,被十六夜揶揄為「小姐控」的咲夜完全沒否認的打算。
“我希望小姐能夠把自己看的更重一些。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優先,盡可能的保護自己的安全。”
“……這……大概,做不到。”
“嗯,我也知道。”
輕輕笑著,咲夜放鬆了抱著耀的力道,彎下腰和她平行的對視著,如同野貓一樣大大的清澈眼眸裏倒映著自己的樣子。
雖然隻相處了不過兩天,但要耀在危險麵前放棄同伴自己逃走是絕對不可能的。雖然不擅長交際,但那都是因為十幾年來的人生中都沒有能夠和別人交朋友的機會。換句話說,一旦把某人認定為自己的朋友,這個純淨的女孩就會為了保護同伴努力的奉獻自身吧。
“請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請不要比我這枯朽的身體更早倒下。”
“……嗯。不過咲夜也要答應我,在我允許前,絕對不能枯萎。”
這是這對從者和主人之間能夠約定下的,最高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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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賜比賽後的第二天,『No_Nome』主館議事廳。
“同伴?”
喝著咲夜為每人準備好的紅茶,飛鳥聽到黑兔慎重說出的單詞好奇的挑了挑眉毛。順便一說,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回了之前黑兔為她準備、又被咲夜抵押給「親切的和服蘿莉」的紅色禮服。
“是。那位大人是在修羅神佛聚集的箱庭之中也被賜予了『騎士』稱號的一族的公主,和身為箱庭貴族的黑兔相比有過之而不及。而且還是前任的魔王,是位強大而溫柔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