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把目光投向小龍。他的兩條手臂剛才被士兵卸了下來,此刻被布條纏著木棍緊緊的綁在身體上。雖然被勉強接了上去,一段時間內是很難自理了。
短暫的接觸下來,大狗了解到小龍似乎是不會說話。他雖然中途就喪失了戰鬥力,但是躺在地上目睹了全過程。迎著劉波問詢的目光,默默地點了點頭。
劉波這才將信將疑的相信了這一事實。接著,作勢對著大狗又要跪下去。
“你這族長,領導族人水平一般,下跪的本事倒是一流。近百人的隊伍,能被一個人給衝了。”二奶奶坐在一把破舊的椅子上,斜眼看著劉波譏諷道。
劉波維持著要跪又沒跪的姿勢僵在了那裏,一時尷尬的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二妹,少說一句吧。”大爺爺坐在湯鍋旁邊,小心的撥弄著下麵的柴火,不讓火太大或者太小,對劉波接著說道,“劉族長快請起,我這裏倒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和族長谘詢下。”
劉波借坡下驢的坐了回去,“老爺子請問,我必定知無不盡。”
大爺爺點了點頭,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會來此,又為何會招惹上官兵。”
“我們是耕西縣劉家村的村民,再過幾個月就到秋收官家來收糧的日子了。今年的天氣實在是異常的很,地裏的莊稼肯定是不夠交糧的了,我們怕被處罰就提前跑了。那士兵應該是替官家來抓我們的”劉波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有些無奈,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想背井離鄉。
耕西縣,李家村原先也是在耕西縣的治下,對征糧的規矩和做法還是有些了解的。大爺爺接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剜耳割鼻的處罰是有點太重了,逃跑也正常。”
劉波長歎了一聲“唉…如果是那些處罰反倒還好了,最起碼能活下去。”
大爺爺有些疑惑的看向劉波。
劉波接著說道,“那套規矩兩年前就取消了。現在如果沒達成指標,會整個村子被拉去修雲台,不分男女老幼統統拉去。兩年了,所有被拉去的人,就沒一個活著回來的。”
劉波明顯有些激動,接著說道“我聽說,被拉去的人會不分晝夜的工作到死,稍有反抗就是人頭落地。最慘的還是那些不懂事的孩子,會成為活祭品,活著把血抽幹加入泥漿中。到了那裏後人就不再是人,活的連畜牲都不如。
劉波越說越激動,“那幫當官的都是禽獸,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牲,該死的是他們才對。最該死的就是縣老爺,每年的指派任務越來越重,分明就是盼著我們都去死。”
“放屁,你說別的官,軍爺我沒準還能給你鼓個掌。敢說海大人,信不信我把你撕了。”一道凶狠的聲音傳來,說這話的正是今天的那個士兵。此刻他被一條鐵鏈牢牢的綁在柱子上,手腳還單獨用繩子加固了一遍。
“海大人是我見過最好的官,容不得你在這胡說八道。”士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