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斯。”阿奎爾有些不確定的指著銀狼背上嬌小的陸晨宇,眉尖蹙起,藍眸中是一種厭惡,嬌蠻任性的雌性。在他看來,這個看起來柔軟的雌性比他家阿魯更讓他不喜。竟然能讓向來理智的希爾斯答應帶他進霧之森這樣無理的要求。
巨大的狼頭轉過拱了拱陸晨宇,淺金色的眸子無辜的注視著他。
陸晨宇被蹭的癢癢想笑。拍了拍狼頭瞪眼。
轉過臉卻又是麵帶微笑:“阿奎爾。那個…是我讓希爾斯帶上我的。”
“你是雌性。”阿奎爾麵無表情,淺藍色的眸子帶著刺人的寒芒。
陸晨宇剛想炸毛,但是觸及到那帶著攻擊性凶殘的眸子,頓時一個激靈,身子更是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那幾乎完全是野獸的眸子,不帶一絲人性的理智。仿佛對麵的男人會隨時向他撲來,然後….撕碎他!
第一次、這個異界讓他感到恐懼。
第一次、他認識到自己與他們的區別。
第一次、他意識到希爾斯與他們的區別。
第一次….
讓他如此的恐懼。
轉瞬、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堅實的胸膛,硬邦邦的。此刻卻是顯得那麼的有力像是一個港灣。穩健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又一聲。漸漸地喚回了他朦朧渙散的意識。漸漸地、陸晨宇覺得自己的心跳聲跟上了耳邊的心跳聲。
周圍的對話聲也漸漸地竄入他的耳朵。
“希爾斯!”阿爾奎惱怒的大吼。他將是未來的族長,可是該死的希爾斯卻是當著所有族人的麵如此無視他!
希爾斯笨拙地用他粗大的手掌將陸晨宇的腦袋按在他的胸口。
淺金色的眸子帶著同樣血性凶殘的光在陸晨宇看不見的上方,直直望向阿奎爾。
低沉的嗓音冷的能讓方圓幾裏結上冰渣:“阿奎爾,我說過。啊宇,很重要。”明明不過短短幾字,聽來也幾乎沒有情緒上的起伏。卻是叫周圍的人群噤若寒蟬不敢置一詞。
阿奎爾臉色有些發白,但是作為族長的兒子,他並未丟掉自己的麵子,臉色陰狠的衝著希爾斯一字一句道:“他!是!雌!性!族規不允許雌性進入霧之森!”
希爾斯沒有開口,隻是望著阿奎爾,就那樣站著。就讓人感覺他是那樣的霸氣高人一等,帶著天生的上位者的氣勢。
陸晨宇拱了拱腦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了腦袋。希爾斯的手並沒有用力按著他的腦袋,僅僅隻是搭著罷了。
也許是希爾斯的懷抱,也許是希爾斯的心跳,也許是希爾斯地話語….給了他勇氣。他舔了舔幹澀的唇。逼迫自己對上那雙陰狠的藍眸:“我並不是柔弱的雌性。大冬季快來了,我需要采摘更多的草藥,教會族裏的雌性如何熬藥,我會像救活那個小獸人一樣,讓這個大冬季帶不走一個人的生命!”
他是那樣的柔軟、那樣的較小。但是他的話卻是那樣的鏗鏘有力,擊打著每一個獸人的心。有些敏感的雌性甚至低低的啜泣起來。他們想起了往年的大冬季,殘酷的大冬季,眼睜睜看著親近的人就這樣逝去卻無能為力。
人群中走出一個雄性獸人,高大強壯,他右手握拳砸在胸口:“阿奎爾,我將不惜一切保護這個雌性。”
陸晨宇眨眨眼,這個獸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但是他卻是想不起來他是誰,就在陸晨宇打量這個獸人的同時,獸人轉過身麵對著陸晨宇鄭重道:“卡達感謝您救了小安達,卡達願誓死保衛您的安全。”
陸晨宇依然很茫然,他實在想不起來這個自稱安達的人是誰,小安達又是誰。
“小安達,你救得那個小雌性。”陸晨宇耳後濕濕癢癢的,讓他忍不住拍開希爾斯的腦袋,回頭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不等陸晨宇說話。更多的獸人站了出來。他們集體右手握拳,捶在胸口,鏗鏘的話語幾乎震破陸晨宇的耳膜。
“我們誓死保護這個雌性!”
阿奎爾臉色蒼白,藍色的眸子卻是始終陰鷙的盯著陸晨宇,咬牙切齒:“那!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