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大概對於現在的薩安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一名高位巫師,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中階還是高階。區別於戰職者中的學徒級,在5階以上,21階亞傳奇之下的正式戰職者被稱為高位。
不久前薩安見過他,就是昨天。不過他並不是很清楚對方的等階,他當時的狀態太過於糟糕,實在是並無太大能力去探測一名突然闖出的不速之客的實力。現在,他也不知道。精神力正在消失,這時候,他無法外放精神力或是靈魂力,隻能通過之前的感覺以及經驗判斷。
“............”他什麼都沒說,但薩安相信這名抱著某種對於他而言不太友善目的而來的貴族巫師,哪怕毫無回應,仍舊會繼續自己的行動。
但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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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複始之年的第五月,也是薩安到達這世界的第五個月,素夏之月,艾格斯夏季的開端。似乎是為了照應年份的名稱與意義,周而複始之意————————就像是積塵著灰滿是腐朽氣息的儲物室中,滿是灰塵的角落深處那一卷逐漸被蛀開的記載了漫漫曆史的長卷,現在栓捆它的繩子散開了,那長卷又打開了。
曆史正在重演,相似又不同。
因此占星術士們將這一年命名為複始之年。
仰望星空,夜空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的顏色正在加深,深沉而沒有邊際,星月的光輝愈發的醒目與耀眼。那進程很緩慢,就像是這周圍的世界所逐漸發生的改變,如同從天空劃下的雨珠,流淌在一起,細小的水流彙聚,最終將化作滔天的曆史的洪流。
那是素夏之月初,深夜,佇立千年而不被人知曉的銀白色高塔攜帶著它所有的秘密化作漫天的銀沙,然後又化作雨——————很少有人看見這些銀色的雨水。但是後來,有人說他曾在高塔殘骸下發現了銀色的植物。
夜晚落下,雙日的光輝與形態被托格斯卡爾濃重的晨霧遮掩住,隻有些微的白光從水霧間的縫隙流淌下。微光映入半斂的窗,驅散了房間中因未點燈而濃鬱的黑暗。
淩晨時分,托格斯卡爾的晨光顯得昏暗而微弱,永遠不會像相距最近的城市格林瑟爾晨間的日光那樣的燦爛,充滿朝氣。就如同這座古老的城市一樣,蒙著一層厚重的古老的曆史的塵埃,透出一種陰森的神秘感。
現在那微弱的白芒透過窗,穿過未拉上的窗簾敞開的縫隙,映射在床上,潔白的整齊而沒有分毫褶皺的床單被映出一片蒼白,房間中顯得寂靜而無生氣。
這時候,一直靜靜放置在深色高腳木桌上的古書封皮微微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