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融成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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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醒了。”看著窗外的景色逐漸以緩慢的速度變幻著,薩安突然開口說道,身後早已因為筋疲力竭昏睡過去的人沒有回應,於是他對著那敞開的窗戶舉起手。陽光從他微張的五指間泄露下來,那蒼白的肌膚甚至顯露出近乎於透明般的色澤。
“幫我把他弄醒,全知之書。”轉過身薩安開口,因為逆光他的麵上是一片陰影,“或者把他藏起來。”
“接下來我並沒有更多的精力去管他了。”
是的,再不走就要來不及了。薩安在內心中又一次的重複道,身後是緩慢從遠方走來,身著銀鎧步態緩慢從容的聖堂騎士。
值得一說的是,那名術士並沒有死亡,而是付出輕傷的代價後跑掉了。而薩安之所以覺得這是一件值得一說的事就是在於,來的兩名聖堂騎士居然一人在整個部落檢查一番回去報告,另一人則向著他們走來————這無論是出於善意還是惡意都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說到底,他並不信任拉法爾教廷。哪怕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世紀早已變遷,他甚至連以前十分之一的記憶都不曾擁有。然而在那份直接從靈魂傳來的感情影響下,薩安即使能夠對它保持中立態度,卻再也難以產生更多的親近之情。
如果有可能
“反正不管怎麼說..........”頓了頓,薩安側過身子眯著眼掃向窗外,那雙純金色的瞳孔呈一種狹長而詭異的兩頭尖錐形,在光芒的映射下顯出非人般的冷質感,隨著精神力的外泄緩緩溢出一股幽冷的金芒,“我都並不打算見他。”
薩安一邊說著,一邊感受著那失去了束縛而洶湧的流淌而出的精神力,身體上有著微微的刺疼感。隨著時間推移,那份疼痛的感覺就愈甚。
有紅色的血液隨著身體逐漸承受不住攀升的力量開始崩潰,順著指尖從指甲邊緣流出,拖出一道鮮豔的痕跡。
“.................”看著指尖那些逐漸增多的血痕甚至是裂口,更多的血漬從中溢出,薩安最後麵色冷淡將視線從變得愈來愈糟糕的手部挪開——————
然後往後退了幾步回到了陰影之中,“這具身體..........”,他的音量適中在昏沉的陰影中宛若歎息,一如往常般慢條斯理,“真的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