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初臨(修)(1 / 2)

01.初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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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之年,沉息之月。

廣袤而無盡的雪原上,沒有人際。傳說在每一年的最後一月,艾格斯中穩定的法則會沉降到大陸水平麵以下,元素的呼吸會逐漸減弱,趨於平緩。所以在深冬時節,永眠日過後,常人呆在嚴寒捆在燃燒的火爐旁,法師與女巫不再遠行。

不過在格林最遠北的西北雪原上,四季的變化並不分明。然而今天對於路過的旅人來說,注定是順暢的。昏暗的陰雲遮掩了蒼白的光,北風一邊哭泣一邊哀嚎,聲音此起彼伏,形成了連綿不斷的回音。

風暴在泛著白霧的空中形成了肉眼可見的波濤,伴隨著狂嘯聲,就如同有不可名之,肉眼難見的存在操控著它們,然後在狂歡,在祭典。

第二天,沉息之月結束,新的一年,第一月第一天,那一天,正好是占星術士稱呼的複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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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中醒來的。空白一片的大腦中偶爾會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那就像是燒紅的鐵片,肆意飛旋著,切割著脆弱的神經,頭疼欲裂。

視線雖然有些模糊,但他能夠看見身上移開的被子下灰色的法袍,胸口縫著圖案,然而因為視線角度的緣故,他即看不完全,也看不清楚。但是大腦中突然閃現出的記憶告訴他,那是元素法師的學徒袍。

............“你是誰?”

似乎有聲音響起,然而法師微微眯眼,視線如同蒙上了一層冰,屋外呼嘯的尖銳風聲清晰的就如同刺入了耳膜————————就如同他還置身於雪原之上,如刀刃的風撕扯著他裸露出來的肌膚,冰霜覆了一層又一層,直至將所有血肉都凝成一樣的存在。

“喂.........你是誰?我再問你話呢。”

體內的魔力隨著意識的回歸逐漸蘇醒了,那就像是寒冬過後初春解凍的溪水,雖然水量微弱,然而它一直在流....溫度正在回升。以至於感覺身體逐漸恢複正常狀態的法師終於聽清了在不遠處響起的聲音。

“Sa............”他微微張嘴按照記憶中的印象吐出一個音節,雖然這種語言他並不熟悉,然而這具身體中自帶的本能卻使得他無比清晰而熟悉的發出了聲音,那並不是他原本的名字,而是這具身體的。“an..........”因為一部分記憶模糊的過分,他的聲音突然停頓了下來,音調壓低,卻回憶不起來最後一個音節。

“..........Saan,你可以叫我Saan·Grenhi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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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西北雪原上的流逝並不明顯,因為這裏隻有冬天,蒼白的光從無雲的高空中投下,這白晝的時間會持續到每天的三分之二。

薩安這時候靠在座椅上,他仍舊身著著初來咋到時那身灰色的長袍,盡管這具身體本來就不是學徒,現在也不是。身後椅背上鋪的動物毛皮讓他覺得有些不適,直起了腰背。

玻璃窗上冰霜的痕跡並不明顯,如今冬天過去,春天已經到了最末,即使並不明顯,空氣中的溫度仍舊回升了些。在那銀白色的霜花上,薩安能夠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倒影,那深褐色的,長長的垂下的直發顯得有些散亂,過長的一部分劉海在他垂下頭的時候遮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