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被關起來了,她想見一下母後,父皇根本就不同意。
岐山叔被罷黜之後,聽說他離開了京城,小公主跑去找雲亭,就連雲亭都說不知道岐山叔的下落是什麼。
這叫小公主真的一籌莫展。
還有雲文霍,他得知自己的母後被關之後,長跪勤政殿,沒有任何的效果,反而跪的自己病倒了,他那書呆子,哪裏經得起跪上一天一夜啊,不光將自己跪壞身子,還觸怒了父皇,父皇現在禁了他的足,罰他在東宮反省自身。任何人不得探視!
小公主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要是長姐在就好了。
嘉元帝撤了藍封和收了楚家的權利之後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他收的太快,楚家也放權放的太快,楚家一撂挑子,幾十年來形成的一套運行的體係就迅速的崩塌掉了。他的任何關於糧農的政令都不能上傳下達,阻礙重重。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糧農並不是他看起來那麼簡單的事情。
各地大小的官員原本是聽從楚家調遣的,現在楚家一說不管了,那些農桑官員馬上自己各自為政起來,你說你的,我做我的,糧食價格南北差異甚大,亂七八糟,北方糧少,天天漲價,百姓叫苦不迭,南方的種糧大戶因為糧食太過便宜也在紛紛屯糧不肯再賣。
嘉元帝的腦袋頓時一個比兩個大。
他不得不抓來了他的好弟兄,鄭王。
鄭王簡直對那神秘先生已經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地步。
按照他的步驟,孟岐山被罷黜,陛下身邊根本連一個可以仰仗的人都沒有,其實還有一個,那就是壽山王雲亭,隻是陛下覺得他是孟岐山的弟子,雖然姓雲,但是骨子裏並不是他的兒子,所以對壽山王,他也有所忌諱。
"你,替朕看看這農桑糧食的事情要怎麼弄才好。”嘉元帝揉著自己的腦門,苦惱的說道。他一煩起來就想叫孟岐山,卻發現孟岐山已經被他罷黜了,而且現在下落不明,嘉元帝沒有辦法,隻能將鄭王找來。
“是。”鄭王得了天下最大的美差,一出了皇宮的大門馬上恣遛一下回了王府。
他先是回府關起門來大笑三聲,隨後馬上喚來親信,叫他去聯係那神秘先生,問問下一步該怎麼做。
神秘先生的回答竟然是暗中聯絡楚家。
鄭王先愣了一愣,隨後喊了一聲高!實在是高!
這神秘先生無形之中將楚家這個雖然看起來被折斷雙翼的老鷹給拉攏到了他的身邊。楚家的財力驚人啊,隻要他們暗中平衡糧價,利益與他均分,他豈不是發達了?
楚家一定喜歡做這種事情的!這不光是他們的老本行,而且即便隻是和鄭王均分利益,那利潤也大的嚇死人。
陛下即便是收了楚家的權利,但是卻隻是從明麵轉到了暗麵,大齊禁止販運私鹽,卻沒有禁止販運糧食。主要楚家伸手,大齊的糧食之王依然是楚家的。
隻是現在楚家要將一部分利潤吐出來給他而已,因為他手中有權!
算來算去,嘉元帝還是什麼都沒撈到!卻白白的送了一個大實惠給他。
鄭王現在坐著在笑,躺著也在笑。
想他現在手中有糧,有西北軍,有錢,那神秘先生還保證一旦他需要鐵器和馬匹,這些都不需要他出麵,由神秘先生自己辦妥貼,那這大齊的天下還用的著他那個皇兄來坐嗎?
他曾經問過若是大業得成,神秘先生要什麼,他說的很明白,一個異姓王的封號,一塊封地足矣,就連封地的位置他都想好了,毗鄰南疆,與江川郡王作伴。
這個要求簡單啊,不過就是一塊地,一個異姓王罷了,鄭王得到的卻是整個大齊的天下啊,相比之下,那點代價簡直微不足道,他給的起。
慕容千觴很少點公主的穴道,上次點了公主殿下的穴道,她發了老大一頓脾氣,而且她本來就氣血弱,點穴之後他要費好長的時間去替公主殿下梳絡經脈。
一半情況下,他都是由著公主殿下胡鬧,等她作夠了,也就好了。
但是這次不一樣,他去送信,不能照顧公主,更不能讓她等他,公主殿下會趁機跑掉的,所以慕容千觴才點了公主殿下的睡穴。
等他用最快的速度回來,他提著的心才落地,公主依然安安穩穩的睡在床鋪上。
他坐下來,將公主納入了自己的懷裏,撫摸著她的長發,不管她以後會不會想起他來,他都不會再和她分開了,一步也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