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輕飄飄的落了一句,緋衣女子已經應聲而起。
她腳步輕快的走向了校場的禁軍身邊,在詩家軍麵前有一步之遙停了下來。
“詩大人剛才說,士兵猶如走卒,你們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
洪亮而整齊的應答聲響徹了整個校場,蕭揚微微笑著注視著前方的紅衣女子,詩人傑則是捏皺了他的袍子。康統領欣慰的摸著自己的胡子,遠處,還有一白衣華服的男子,正注視著這一幕。
“剛才本宮說過,你們是棋盤上的棋子,你們現在聽懂了嗎?”
“聽懂了!”
又是一聲嘹亮整齊的回答,其實這些士兵已經有些服氣王珞瑜了,一個弱女子能單挑馬奮,這實在是罕見。同時,詩太尉的見死不救讓他們心中抑鬱,雖然知道這也是必然結果,隻是賜毒而死,這是……警告!對他們活著的人的警告!
詩人傑皺著眉毛看著前方的王珞瑜,渾身上下散發著若隱若現的殺氣。此女子不除,他心頭恨難解!
“這娜仁公主倒是個人物,倘若是個男子則是國之幸事,隻可惜是女子,女子,怎麼能訓誡三軍呢?”
他淡淡的說著,瞥了一眼蕭揚,語氣裏含著一個長輩的憂心忡忡。
康叔站起來喊了一聲好,驚擾了兩人的對話。然後他慢慢悠悠的開了口。
“詩大人此言差矣,娜仁公主雖為女子,但是心中有的愛國情懷及其遠見,就連有些男子也比之不如。再說了,娜仁是老夫的徒兒,老夫卻從未當她是女子來看的。”
“康統領說的,正是朕想說的。比起娜仁公主,朕更憂心這些將士到底是忠心於誰啊。”
“……”
詩人傑一向也蠻橫慣了,見蕭揚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又聚精會神的去盯著王珞瑜看了,於是也隻是稍微意思了一下忠心,之後便閉口不言。
“今天馬奮用他的生命告訴了你們一個道理,那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帥土之兵莫非王臣!你們不管在哪個王侯將性的手裏,都是走卒,但是,就算是走卒,你們也要清楚,自己是誰的走卒!”
她話鋒一轉,音調便高了起來。
“說!你們是誰的戰士?”
“是皇上的!”
這聲音就算是呆在冷宮裏的詩落也聽得清楚,她期期艾艾的笑著,嘴裏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
“好,很好。皇上說了,詩大人剩下的兵力,以後將劃歸給南軍,首位祖國南疆的土地。而你們,將成為皇上的親兵,將成為保衛皇上和西涼皇宮的最後一支兵力,這是你們的榮譽,而你們,也要記住自己的使命,要記清楚,你們是為誰而戰!”
這句話本來是一句鏗鏘有力的陳述句,然而戰士的熱血似乎被激發了起來,他們依然高舉起手臂。
“為皇上而戰!”
詩人傑的不自覺的摸著他濃密的黑胡子,眸子裏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意。王珞瑜這個禍患,留之不得!在她的這番巧舌演講之下,相信不少人的心都動搖了。不過,還好他早就控製了這些人的命脈了,那可不是誰三言兩語就能動搖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