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牽扯皇帝的女人之後,梁明的語氣明顯流利的多。
“哈哈,你是說朕那個病秧子皇叔?”
“宿敵星日益明亮,恐王爺病體已得解。且王爺本身不詳,克君。”
……
次日,小道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凡是營業的酒店、茶館兒、還是妓院,人們都說著相同的事情。
“欽天監流走出來的消息,說是當今聖上的宿敵出世了。你們猜,那人是誰?”
“切,你以為隻有你能聽到消息?”另一皇親似的人物坐了下來,“欽天監算出來了,是襄王。切,當是爺賞給你們的消息了……”
“怎麼可能……那個病秧子……”
“怎麼不可能?他們母子為何那麼早就被趕出宮,還不是因為先帝說他不詳。果然吧,天下太平了二十餘年。新皇仁慈,接他進宮調養,這下禍端就出來了……”
酒店裏,眾人恍然大悟……
“不是說預言有兩個嗎?還有什麼?”
“紅顏劫,聽說是那婼妃是妖異,心狠手辣,禍亂朝綱的正主兒……”
“會不會是襄王的人?”
人們說的繪聲繪色,就像他們親眼見過一樣,各種揣度都有。現在最淡定的好像就是丐幫的人,雖然他們是乞討的百姓,但是也是江湖勢力,他們對王朝的更迭並不感興趣,乞討果腹是他們的生存方式,提供密集的情報是他們走街串巷的工作任務。
怡紅院的頭牌粉黛含春,一雙小嘴正在男子身上流連。
“可有什麼新鮮事講與爺聽?”
男人一個翻身,將女子騎在身下,不多時那頭牌便嬌喘連連……
“不知外人盛傳欽天監算出來,襄王是當今聖上的宿敵,宿敵出世這算不算是,新鮮事?”
女子美目裏水波漾蕩,說“新鮮事”的時候,還刻意挑起了男人的下巴,似是觀賞男人的英俊的容顏,又似是引誘,調情手段異常高超。
“確實。”
男子別開臉去,拍拍女子的臉頰。
“爺要出去透透氣,泡在你的石榴裙下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說著便起身穿衣,然後毫不留戀的走了出去,隻剩下女子直勾勾盯著門口,半晌才頹喪的躺在床上。
安陽殿。
“做什麼?”冥羽閃身進了內殿,皺著眉看著蕭長風吃下去的東西,現在隻剩下一個空的瓷瓶,“你吃了什麼?”
“你知道的。”蕭長風拾起瓶子,在他麵前搖一搖,“隻怕又要辛苦你配藥了。”
冥羽重重坐在大床上,“你還是死了算了,死了我省了好多事。”
蕭長風並沒有回答他,隻是靜靜更衣。
“你要去見他?”冥羽這才反應過來。
“嗯,他剛剛派人通傳,說要一起吃飯,讓太醫再檢查一下我的身體。”
冥羽苦笑,“早讓你出宮你不聽。”
“留在這裏我有我的道理。”蕭長風回答的淡然。
“切,就說你是放不下她吧!”冥羽爭鋒不讓。
“你這張臉讓我懷疑你是在吃醋。”
不可否認蕭長風這句話直擊要害,冥羽被噎了一下,“你以為誰都跟你們蕭家那個神經病一樣是不?”
蕭揚在義陽宮,覺得耳朵有點發燙。
“外麵已經傳瘋了,說你是欽天監測出來的蕭揚的宿敵,要爭奪天下了。”
“意料之中。”蕭揚笑道,“我雖不上早朝,但是也知道五天前梁明說的話。當時我就猜到了。”
“我真不明白,你說你一個世人眼中的病秧子,欽天監怎麼會這麼荒唐。”
蕭長風笑的張狂,他的嘴唇開始泛起了青色。
“哈哈,皇室子嗣凋敝,除了蕭揚,我是唯一有資格繼承大統的人,宿敵之名舍我其誰?”
“你這是默認了?”冥羽反問道。
“那可未必,不要被預言牽著鼻子走,梁明再大殿之上這種動搖社稷的話說的出來,背後定然有力量推動,是別人的棋子的可能性更大。”他挑眉看著冥羽,“再說了,你覺得宿敵是誰,這種實際的東西都能算出來?那樣的話,王朝還會有如此多的更迭?能說出來的,都是圈套。這幾天打起精神,有人想要斬斷我的羽翼了。”
冥羽默然,神色帶著隱憂,自然被蕭長風收入眼底。
“放心,隻是一顆而已,當年我被喂了很多這東西。這點量隻是隔靴搔癢罷了。這段時間,我的功力又精進不少。”
明知這是安撫他的話,冥羽還是一笑,給他一拳,“哪隻眼睛看見我擔心你了。”他一頓,“不過,會不會有事?”
“哈哈哈,他還不會蠢到因為一個預言在皇宮裏大張旗鼓的滅了我,不然這個設下圈套的人便成了他,以他的心性,不會去整預言這麼無聊的圈套,他厭惡這個。”
蕭長風笑的勢在必得,“你隻要不要忘記我交給你的那個任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