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蕭揚疾走兩步，伸手逮住王珞瑜就是一巴掌，然後把人往牆上一扔，隻聽“咚”的一聲，王珞瑜的額頭便被撞紅了。
她有些發懵，率先感覺到的卻不是疼痛，而是無盡的恥辱。王珞瑜狠狠瞪著蕭揚一眼，放佛再也感覺不到外物所在，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對決。
“皇後娘娘，臣等不敢說謊話啊，說謊話那可是欺君之罪啊！臣等確實是憂國憂民，但是臣等的主張確實等待皇上準備好上朝之後，再商議那些要事。可是丞相覺得皇上被妖女所迷惑，主張激進，臣等隻好跟隨而來，做好了跟著丞相長跪不起的打算，但是臣等萬萬沒有想到會損失我們一位老臣的性命，也斷然沒有想到丞相會喊出‘賜死婼妃’那麼荒唐的話啊。”
“皇後娘娘，張大人說的對啊，沒有丞相帶頭小人們怎敢這樣做……皇後娘娘您可不能因為丞相是您的父親就給臣等亂扣帽子啊！”
“……”
無數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向她襲來，她震驚的看著眾臣一張一合的嘴巴，一手扶著青磚堆砌的牆麵，一手用力按著太陽穴。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王珞瑜看著自己的父親，這個人好像滄桑了許多，他仍舊站的筆直，目光充滿信任的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
不要再為我說話了。
他自始至終看著這幕鬧劇，麵色冷酷，當時答應他們義陽宮請命的要求的時候，就該想到這樣的事情了。蕭揚不是先帝，他隻繼承了先帝的極端，卻沒有很好的傳承圓滑的一麵。他的性格更適合去做個將軍，而不是帝王。
“皇後，你可聽清楚了這事情的始末，難道說這是眾臣眾口一詞的誣陷？”
他轉身掐住王珞瑜的雙頰，唇角泛著殘忍的笑意，眼睛裏像是跳動著兩簇火焰。
“你說對了。”
王珞瑜唇齒不清的反擊，不是她不知進退，是她現在完全控製不了自己想要以卵擊石的欲望。
這就跟小時候打架是一個道理，別人給了你一巴掌，不管對方有多強壯，也要跳起來反擊，哪怕是又嘶又咬。
王珞瑜現在就像是在撕咬老虎的貓。
蕭揚的大手收的更緊了，他邪肆的笑了，下一秒鍾，女生已經被甩了出去，在走廊裏打了個滾兒，和那句已經涼了的屍體靠在了一起。
青石地麵何其冰涼，托了宮人打掃的福，身上不是那麼髒。手心傳來微微的痛，她抬起右手，掌心蹭破了皮，這才驚覺曾經受傷的手已經痊愈了，在看不見那匕首留下的痕跡。
女生的唇角泛起一個冷笑，重新站了起來。她環視了一眼跪在地板上的大臣，暗暗把這些人的臉麵全部記在了心裏。
“丞相，你怎麼說？”
“臣，無話可說。”王明不帶一絲表情的低頭。
“無話可說，哈哈”，他像是發了狂一樣，長笑一聲，“好一個無話可說。好，你無話可說，朕有話要說。為何要朕賜死婼妃？”
“臣，不敢。眾口莫辯，皇上請自行斟酌。”
“你不敢？丞相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朕看你隻是現在不敢說吧！”
蕭揚繞著王明轉了一圈，這才緩緩開口。
“如果朕夜夜寵幸的是皇後，丞相還會這樣做嗎？”
王明悶不吭聲。
“朕看丞相是仗著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現在也不把朕放在眼裏了吧。怎麼，擔心其他女人替朕生下皇室子嗣，皇後地位不保？所以丞相才想要把朕寵幸的女人殺掉嗎？”
“臣絕無此等想法。”
“狡辯！”
蕭揚披著袍子站定在王明麵前，一聲斥責，厭惡的視線轉向了跪在石階上的人。
“你們也算是朝中元老了，總該做些體麵的事情，這樣不明情況就一哄而上的行為，讓朕十分的惱怒。今後如有再犯，剛才的張太師就是你們的下場！”
“臣等之罪……”又是一聲整齊的叩頭聲。
蕭揚輕蔑的看了一眼他們，視線再回到丞相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