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妃們陸續登場,王珞瑜不知道蕭揚都請了哪些人,陸陸續續進來的妃子當中有她認識的,也有隻是一麵之緣的。
這些人下至答應,上至宜貴妃,約摸來了三十幾人。品階高的一點的在主殿和蕭揚坐同一桌,品階低的就在偏殿,和她們的聖上遙遙相望。
早在蕭揚讓人在偏殿和主殿各放兩張大圓桌的時候,王珞瑜就知道人不會少的。眼下這個景象還是讓她覺得蔚為壯觀,她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瞥了蕭揚一眼,那意思很清楚,是對他的崇拜。
你在被關在宗人府期間果然是保持著一天“寵幸”一個的節奏啊。
蕭揚看懂了那眼神是崇拜,但是沒有弄明白那是貶義的還是褒義的。用腳趾頭想這個家夥對自己的貶義會大過褒義的,於是痞痞一笑,神色陰險,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著她。
“話說你今天沒有叫安如楓?”
王珞瑜出聲,詩洛正貼著蕭揚坐著,今日她看著這麼多豔麗的後宮之花,竟也沒了往常的傲嬌摸樣,乖乖的黏在蕭揚的右手邊宣示自己的地位。
同時,耳朵豎起來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安如楓可是自己的死敵,有朝一日她總會和他拚個你死我活做個了斷的!當然這一日在詩洛的設想中是等到自己的皇兒登基之後,讓兒子下令處死這個這個妖孽、這個禍水、這個賤人才是靠譜的計劃。
“嗯。”
蕭揚含糊應道,並不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將王珞瑜晾在了一邊,一手攬過詩洛的肩膀,端起酒杯向在座各位虛晃一下,自己便率先飲盡。
這個混蛋!
她也隻好隨大流的端起酒杯,皇上這樣做了,哪怕是偏殿大桌兒上的女子們也沒有哪個不端著杯子幹杯的。
隨後蕭揚又對著詩洛咬耳朵,王珞瑜明顯能感受到很多鋒利的視線紮在了詩洛的的身上,如果視線可以具象的話詩洛現在就已經是個刺蝟了。可對方深陷在和皇帝的溫情私語中,對外部環境渾然不覺。
或許是覺察了也渾不在意,我是貴妃我怕誰?估計是這個心態多一點兒,王珞瑜又分神了,因為詩洛的眼角的餘光掃視了全場,唇角的笑意充滿了驕傲。
詩洛旁邊還有一個空位,先前王珞瑜以為是留給安如楓的,可是現在她不確定了,他沒有邀請安如楓的話。
“以前聽人說懷孕的人皮膚會像小米的顏色一樣瓷白漂亮,本來將信將疑,可是現在一看宜貴妃姐姐,我就覺得這句話說說的還真沒錯。”
說話的是懿妃,她性情溫和,眼中流轉的光也是那麼的祥和。這話要是換個人說的話,無疑就是拍馬逢迎,但是她說出來就全然不是這個感覺,反而像是為了打破現在這樣的氣氛,真心誇讚了一句。
“懿妃姐姐說的沒錯,咱們姐妹也覺得宜貴妃姐姐的氣色真正好,令我們都自愧弗如呢。”
主殿的人還沒來得及產生共鳴,偏殿裏的答應啊、常在啊等人卻齊聲附和。
王珞瑜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兒,隔那麼遠你們都能看到人家氣色好,是說你們火眼金睛、目力過人好呢,還是說詩洛的臉丫的就是一反光鏡好呢?
橪妃鼻子裏輕哼一聲,對著香妃說道,“感冒嚴重了,一會兒要早點回去。”
香妃點點頭。
精明如這幾人,哪個看不出來今天的這場子不是為自己準備的呢?就連皇後也不是被晾在一邊嗎?
倒是其他品階稍微低一點的妃子個個顯得無比興奮,喧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