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見門外叫陣,不經眉頭微皺,道:“要打,排隊去。”
晉明安沒想到這女子如此不給麵子,望著周圍調戲的笑容,當下臉色更是陰沉了幾分。他森然道:“既然今天我到了這裏,那麼打或者不打便由不得你了。”說著,他肩頭一抖,頓時其背後的斷劍顫鳴飛出,聲音尖銳之極,很多前來圍觀之人,都不得不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周沫兒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感受到屋外磅礴的劍意,一時間神色間閃過一絲訝然,看來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小子倒是有兩下子。不過,如此容易動怒,倒是和傳言中的君子形象有些出入。
既然此戰是避無可避,倒不如早先做個了斷,藏著掖著可不是她的風格。
想罷,她提劍而出。
嗖,正待周沫兒跨出房門那一刻,斷劍呼嘯而至。
周沫兒暗道一聲陰險,而後抽劍上撩。
晉明安的斷劍很快,但周沫兒的長劍更快,後發先至的一劍劈飛斷劍。
晉明安胸口一悶,差點兒就吐出血來,臉色不經一白。
這女人果真如左丘黎所言是那極少數的異類,不過,我晉明安就是專折異類。
強提一氣,他身形一縱,便高高躍起,而後斷劍入手,攜著下墜之勢刺向周沫兒。
周沫兒目光一凝,沒想到晉安明反應如此之快,倒是值得自己出劍。
運足元力,她右腳一登地麵,逆勢而上。
狹路相逢勇者勝,你強之時我更強。
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這二人一上手就是硬拚,而且處在逆勢的周沫兒顯得更加決絕。
當,兩劍相撞,頓時激射出一竄火花,兩人都在空中各自全力出劍,比快比強。
周沫兒顯然要吃虧一些,上衝之勢就要力竭之際,她元力驟然狂暴,狠狠的一劍刺出。
轟,兩人之間炸開一圈氣浪,晉明安向上翻飛,而周沫兒落向地麵。
待兩人再次站定,晉明安麵色更蒼白了幾分,此時已落於街道之外,而周沫兒倒是仍然呆在原地,不過她腳下的地麵已經龜裂開來,一直蔓延到十丈不止。
遠處的晉明安深吸了口氣,元力再次爆發,使得他原本蒼白的臉色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而後他緩緩強衝。一步兩步,步步緊逼,一步比一步快上數分,麵前的院牆他也不避,就那麼直挺挺的一穿而過,甚至入園前與入園後,短短不過眨眼之間,他的速度都明顯快上幾分。
直到接近周沫兒之時,很多人已經完全看不清他的身影了,直覺視線裏一道青線。
周沫兒冷笑一聲,難怪不與自己擂台比試,原來此人最強大的招式需要遠距離才能展開,而且方才空中硬抗也貌似有意為之,真是個精於算計的好手。還以為此人不睦虛名,原來也不過是個庸人。
她同樣深吸了口氣,使得遠處的觀眾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空氣中因此而產生了些許微風,不經紛紛露出駭然之色,此女功法好強。
周沫兒麵色沉靜,將劍豎在自己麵前,而後死死的盯住前方。
近了,更近了,就是現在..
就在晉明安斷劍出現在周沫兒身前一尺之時,周沫兒一劍砸下。
頓時,就像鐵棍敲在了鐵砧之上,發出一聲爆鳴,而後兩人周圍煙塵四起。
待塵埃落定,便見到滿身是血的周沫兒與臉色蒼白如紙的晉明安。
“到底是誰贏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
“不過,好像瀟湘殘劍更勝幾分,沒見他完好無損嗎?”
“蠢貨,晉明安此時氣息紊亂不堪,反而女魁首仍有再戰之力,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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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一片爭論之聲,但此刻不管是周沫兒還是晉明安都沒有心思去解釋什麼,或者就是有這個空當,也不屑去解釋什麼。
隻是,場外一名白袍老人,提筆在宣紙上寫道,“周院周沫兒,歸元境巔峰境界,才俊幫第四;瀟湘殘劍晉明安,歸元境中期境界,才俊榜第七。”收筆,而後安靜的消失在人群中。
周沫兒艱難的扯出笑容道:“你的劍不錯,但你的人不行。”
晉明安麵色一怒,一口血就要噴出,卻硬生生的給咽下,而後不言不語,轉身離開逸院。
小神童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周沫兒,冷哼了一聲,便追了上去。
周沫兒腳步一軟,頭腦一陣眩暈,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猛地,隻覺眼前一花,一道白影掠過,她人已經在那白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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