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侯萬成、武帝趙鐵心、荒王劉折、傾城天女周洗心、西洲老君江配琳
特立玄冥碑以敬之,望後世,勿忘、珍惜、努力。
如果能夠禦空俯視,定能見到同樣的石碑還有七座,並且分布距離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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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星空另一頭,虛界。
一處露天的祭台上,此時正坐著位麵容俊朗的青年。
祭台的周圍此刻正跪著密密麻麻的黑袍身影,許是已經跪了太長時間,很多人身上都已覆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驀然,青年身體一震,臉色蒼白了起來,而後他睜開一雙渾濁的眼睛。望著祭台下虔誠的子民,滄桑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哀傷,他略帶麻木的開口道:“失敗了。”
聞言,死寂一般的祭台下頓時一陣嗚咽之聲。
他們知道失敗的意味著什麼,而且這已經是第八次了,但仍然止不住悲傷。因為失敗不但意味著其後萬年的時間裏,再次進軍天罡界無望,更意味著他們的老祖將會被那該死的封印牽製近萬年。他們已經等了整整七萬年,沒人會願意再等上一萬年。
虛界的靈氣越來越稀薄,強者越來越少,誰也沒辦法保證一萬年後,虛界的修行文明會不會就此泯滅。
所以他們不想等,更不能等。
可是,現實是無法改變的,這或許就是虛界人的命吧。
青年望著台下的子民,出聲道:“或許,我們該想想其他辦法了。”
一名黑袍老者大膽道:“老祖的意思是再造一個天位?”
青年點了點頭,算是承認,複又道:“集虛界之力,再造天位,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祭台下的人們情緒稍緩,隻是最靠近祭台下的數十位老者紛紛皺眉歎息,再造天位,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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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界中洲慧院,一名灰布長袍的駝背老者站在山崖上,望著遠處就要落入地平線的夕陽。在他身後事一名衣衫襤褸,滿臉胡茬,渾身血跡的中年大漢,此刻他正不住的喘著粗氣。
駝背老者道:“你不該來。”
大漢淡淡道:“但是我來了。”
駝背老者歎了口氣,道:“外憂已壓得此界不得喘息,你還將造成更大的內患,如此,你心可安?”
大漢兀自狂笑起來,道:“時空逆轉,冥門九現,天地崩碎,江河斷。天外飛星,界之眾生,生死存亡,一念間。冥門之數已至九,你我先輩兀自流血,飛星何在?然生滅存於一念,在我看來,眾生才是根本,戰火將淬煉出最悍不畏死的戰士,同樣能夠造就史無前例的強者。”
駝背老人仍然麵對著夕陽,但已閉目,像是認同的沉默,又像是對於劫難將至的不忍。
大漢同樣望著那枚殘陽,道:“時間已到了盡頭,就讓此界生靈來決定其生滅吧。不在戰火中重生,不如便自我滅亡好了。”說著,他身影一晃,消失在山崖上。
駝背老人轉身,望向身後的大地,唯有一聲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