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直接就說：“好！”
瑞士看上去很老練，搖骰子的時候還會玩花式，小手腕跟電風扇似的，把骰盅搖得眼花繚亂，但其實猜得並不好，特別是每次想唬我的時候，總被我當場終結，她很沮喪的說：“為什麼每次吹牛都被你識破？”
我說我也不知道，“雖然很久沒見，但是我覺得我還是能一眼看穿你。”
瑞士很輕蔑得“哼”了聲，說，“別自以為是，贏幾把就了不起死了！”
瑞士好像鐵了心要跟我拚酒，我們什麼往事都還沒聊，就已經喝得風生水起，醉眼惺忪了，最後幹脆就石頭剪刀布，輸了就喝一杯酒。
喝到後來，連阿水和BJ什麼時候走都不記得了。
瑞士口齒不清地跟我說：“阿杯……你喝多了沒？”
我也迷迷糊糊地嘴硬：“隻有喝少了，從未喝多過！”
瑞士問我住哪裏。
我說不知道。
她一隻胳膊軟綿綿地搭在了我肩膀上，說道：“阿杯，今天我們一醉方休，喝到天亮如何？”
我點了點頭！瑞士提議去她家繼續喝。我二話沒說，就拉著她上了出租車。
瑞士的手掌柔軟溫熱，我握著她，閉上眼，仿佛看見眼前散落片片粉筆花，初中時班主任道貌岸然的樣子若影若現。睜開眼，縱使午夜，SH的高架上依然車流不息，就像時間飛馳，瑞士靠著我的肩上，香水味混合著酒精，濃鬱醉人，似幻似真。
瑞士的家不大，在蘇州河邊，60平，據說租金能租3500，透過落地窗能看見燈火闌珊的夜SH我靠著窗，一手挽著瑞士，一手拎著啤酒，一口一口，漸漸醉去。
我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我俯身去親吻瑞士，瑞士沒有拒絕，我拍打著她的屁股，把手伸進了她的黑夜顏色的連衣裙，她沒有拒絕，瑞士的身體溫潤纏綿，我把她摁在了落地窗上，似乎回到了14歲，那是的邪念竟輾轉成真，我的眼前變得五彩斑斕，我像一匹草原上狂奔地小馬駒，不遺餘力地耗盡每一絲力的氣，最後倒在草地裏盡情翻滾，精疲力盡，我趴在瑞士的身體上喘著氣，感覺自己像****SH整個的中學時代。
我點了一根煙，瑞士讓我也給她一支，我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對方舍不得睡去，怕一覺醒來，發現隻是夢境一場。
瑞士起身給我熱了杯牛奶放，輕聲地說：喝點好睡覺。
第二天醒來，我睡在瑞士白色碎花的床上，有種淡淡的清香，瑞士靠在我身上，陽光從窗簾縫中射進來，安靜清徹，就像初中的時候，她趴在桌上睡著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瑞士醒來的時候，有點難過的跟我說：如果她是第一次該多好。
我說：“你真的這麼想？不會吧！”
瑞士點點頭：“13歲的時候，我真的這麼想過”
我問她：“可你後來還是和芙蓉在一起，不要我了！”
瑞士把頭轉向一側，背對著我，娓娓說道：“那時候讀高中，很多男的纏著我，我開始叛逆，變得不喜歡那些乖學生，覺得都太幼稚，剛好芙蓉每天站在校門口等我，跟我搭話，送我回家，當時覺得他也挺帥的，就跟他一起了！”
我有點難過的說：“然後你就甩了我？”
瑞士說：“那沒有聯係的，早想和你分了，原因很簡單，你除了會給我打電話，你從來沒有來找過我，你覺得你作為個男朋友，合格麼？”
我默然，點頭，又問她為何又和芙蓉分手。
說到這，瑞士忽然坐了起來，她說：“不怕告訴你，和他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失敗的一件事！有一次我在江濱路散步，偶然間瞧見他，看他低著頭在那走得很快，我有點好奇，就跟著他，很快我就發現他前麵還有個年紀快40歲的老娘客，穿著睡衣還畫著妝，他們就這麼一前一後走著，我簡直不敢相信，直到看到他跟著那個老娘客走進了一間老房子，然後窗門緊閉，我覺得我哪裏是談戀愛，簡直就是吃了一年多的大便！年紀輕輕，那時才17歲吧，竟然去‘吃雞’！”
我聽到這倒有些釋然，我說：“不奇怪，他14歲就偷看女生上廁所了，難道你不知道？”
瑞士無奈地說：“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小林的表哥，是他跟我說的，起先小林讓他保護我，還給了他不少錢，說什麼看到誰和我在一起就讓他去扁誰。可時間一久，他說他自己看上我了，小林不肯，還被芙蓉扁了一頓。”
真奇怪，瑞士三言兩語，我多年來心中的謎團，如同撥雲見日。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跟瑞士說我和阿水約了栗子一起吃飯。
瑞士說那你們去吧。
我說：“要不一起吧！”
瑞士說：“我還想再睡會，你去陪他們兩公婆吃好了！”
我心裏一驚，我問瑞士：“你說栗子和阿水是兩公婆？”
瑞士笑笑說：“我猜猜的，你別介意。”
我邊穿衣服，邊嘟囔著：“我介意什麼嘛。”
瑞士靠在床上，被子滑落，露出小麥色的肩膀，光潔性感，她說：“吃完早點回來吧！”
我心裏一陣感動，家的感覺？還真像那麼回事。
我先去了阿水的出租房，阿水剛打掃完房間，東西擺放得井然有序，地上不見了啤酒瓶，桌上也沒了煙灰，房間煥然一新。我問阿水昨晚是不是和BJ一起了？
阿水一愣，皺了皺眉，說：“阿杯，你可別亂說，我昨天送她回學校後，一個人回來睡覺的！”
我說阿水這可不像你，“你之前跟我說你***不是很厲害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