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點點頭,畢竟現在他是在文府裏麵,除了這裏是安全的其他的地方可是會要他命的。
流雲帶著一個丫鬟和兩個家丁在院子裏麵等著文綺雪,臉上的神色依舊是趾高氣昂,看見文綺雪出來馬上又變成不屑:“每天都是這樣把自己包成粽子一樣,也是,得了那種怪病,長成那個鬼樣子誰還敢露出臉來。”
這話及其的尖酸刻薄,碧婷當下就聽不下去了,剛要上前辯論卻被文綺雪一把拉住,走到文妙蘭的麵前:“蘭小姐,你一大早就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哼,我問過爹爹了,從今天開始每天給難民發粥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沒有你的事了以後。”
碧婷:“怎麼能這樣,一直都是我和雪小姐負責的。”
“這可是爹爹同意了的,你有意見找他說去。我可是和那些賤人生的賤種可完全不一樣。”
文綺雪波瀾不驚的雙眸依舊沒有任何的眼神波動:“好,那就麻煩蘭小姐了,蘭小姐有這樣的善心,我替那些難民謝謝你。”
文妙蘭本以為文綺雪要反駁她一番,心裏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大堆惡毒的語言來羞辱文綺雪,可是文綺雪就這麼簡單的同意了,完全沒有任何的反駁,讓那一肚子的話隻能生生地咽進去。
文妙蘭走了,文綺雪微微地長舒了一口氣,碧婷卻仍然是氣不過:“小姐,你唯一的差事都被蘭小姐搶了,你為什麼不去找老爺說說啊。”
“隻要那些難民能收到恩惠,誰去施粥又有什麼區別。”
這時候流雲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他的傷還沒有好透,臉色還有些蒼白。
“流大哥,你的傷還沒有好,外麵寒風很大,你還是回屋吧。”
流雲搖搖頭:“我出來透透氣反而會好很多,剛剛那個姑娘是誰,為什麼那樣對你。”
文綺雪還沒說話,碧婷又是搶先說出來:“他是文老爺和夫人的獨生女兒,自然對雪小姐惡毒。”
“你不也是文老爺的女兒嗎?”
文綺雪搖搖頭:“我是老爺當年酒後和一個丫鬟所生,在身份上是不被承認的。”
在崇尚和平自由平等的精靈族長大的流雲,自然是難以理解人類中的這些等級劃分觀念,但是他卻能體會到在文綺雪那波瀾不驚的眼眸之下,內心的痛哭。她的眼睛裏從來就看不到快樂。
“你就是你,你的存在不需要別人來承認,隻要你自己心裏認可你就行了。”
流雲說出這句話,即是在對文綺雪說,也是在對自己說。
這個時候,屋頂上一團白色的身影飄過來,流雲定睛一看是小白。自己深夜探進文府來,把小白放在了外麵,沒想到她自己找了上來。
流雲一把抱起小白,小白見到了久別重逢的主人,也是開心不已,在流雲的懷裏使勁地蹭著自己的絨毛。文綺雪走了上來看著小白,眼眸之中流露出豔羨的神情:“這小狐狸可真是不容易,這樣都能找到你,可見她是真心對你的。”
“對啊,小白是我唯一的朋友,她可比人可靠的多,無論怎麼樣都能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