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杭州經東京至芝加哥 陰轉晴
早7點,我和太太阿莉、小女兒微妮離家去上海浦東機場,搭乘中午11點50分起飛的日航飛機,借道東京轉機前往芝加哥。
日航的空姐大概要算是世界上最和藹、最殷勤的空姐了。她們每當和乘客講話,總是低彎著腰,幾乎是蹲著的,好讓坐著的乘客不必仰起臉看她們,彼此目光平視,自然而放鬆,感覺很不錯。
三小時後,飛機降落東京成田機場。盡管是過境,隻能呆在機場,卻也算是到過日本了。仿佛就為這個,我們得買點什麼。日本點心素以精美著稱,估計會討人喜歡。阿莉付的是美金,其實這裏的商店用人民幣也能購物。
在成田機場又等了三個多小時,我們終於登上飛往芝加哥的美航(AA)班機。三年前我也曾去過美國,坐的也是美航的波音777。回國後我對一位愛好美色的朋友講,你要是去美國,千萬別坐美國航班,因為在美國飛機上沒有空姐,隻有“空阿姨”、“空奶奶”,會讓你很失望。在今天的這個航班上,看上去每位“空奶奶”的年齡都在六十歲以上。這讓阿莉大為吃驚。她不明白,何以中國的空姐無一例外都須得年輕、漂亮,而美國則不然。我自以為是地解釋說,大概是因為美國的年輕女人,就像我大女兒田桑,拖兒帶女,又不能像中國的年輕媽媽那樣,把孩子扔給祖父母或外祖父母去撫養,所以美國飛機上沒有年輕女人做空姐。她們不得不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工作,不能隨著航班滿世界地轉悠。不知道我的這個解釋美國少婦們是不是認可。
經過11個小時的飛行,且在離家22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在當地時間8日下午4時許,抵達芝加哥的O,hare機場。
微妮提醒說,從現在起,要把手機和iPad上的時間設置改為美國中部時間了。我算了算,這會兒應該是北京時間7月9號早晨5點多鍾。來到芝加哥,我又倒回去把7月8號多過了半天,感覺怪怪的。
田桑和她丈夫瑞恩(Ryan)在機場接我們,開著一輛二手的豐田Avalon,據稱是5000美元買的。我們的行李很多,包括我送給瑞恩的一幅油畫《巴山夜雨》,後備箱放不下,有一個小箱子隻能讓坐後排的阿莉捧著。田桑說,本來,瑞恩那部車大些,裝行李沒問題。但他的空調壞了,暫時沒錢修。再說他們打算明年另買一部二手的商務車,修空調的錢就省省算了。
這回來美國,微妮是要在暑假後接著讀大三,我和阿莉則是探親加旅遊。我們本想租車自駕遊,去東海岸的幾個地方轉轉。微妮從網上查過,租一輛福特車,月租加稅加保險費是1300美元。田桑一心為我省錢,提議她這部車借我們用,她每天上班則借用她婆婆的車。我和阿莉當然很樂意。但這部老車需要修理,費用約摸得上千。田桑說她本來打算下個月才修,但考慮到我們將駕車遠行,為安全起見,得趕在我們出門前把車修好,所以她問我借這筆錢修車,說下個月發薪後還我。當時是瑞恩在開車,我坐前排,坐在後麵的田桑看不見我臉上作何表情。倒是阿莉能猜到幾分,當即表示,修車的錢我們出,就算是我們租她車的租金。她的車內部空間大,費用還比我們在網上租車便宜了300美元。田桑不同意這樣,隻說我們在她家搭夥半個月,付她一半的飯錢就行。由於田桑的堅持,阿莉暫且不和她爭了。
行車2 0 多分鍾後,我們來到位於芝加哥北郊水牛鎮(Buffalo Grove)伯納德街(Bernard Dr.)的田桑家。這是一棟獨立的單層房屋,美國人叫House。單層麵積200多平米,包括兩個車位的車庫,外加一間不小於80平方米的地下室。前後院子,都是草坪和樹木。室內有三間臥室,一個客廳,一間起居室,一衛一廚。客廳裏有壁爐,正經燒木柴。後院有一個很大的露台,用實木搭建。房子的設計完全不動腦子,是直通通的一條。結構也不合理,來了客人,必須穿過起居室和餐廳才能進入客廳。三個臥室也都嫌小。但田桑說,直通通的一條也有好處,就是房子沿街占地很寬,相應地便擁有了更為寬大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