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蔡陽才忽然從夢中醒來。他莫名其妙地覺得一陣惡心。“怎麼了？”女友鄭貞問。“沒事。”蔡陽才開了燈，呆呆地坐了一會。今天是他的生日，——哦，應該說昨天才是他生日，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了。他選擇和他的新女朋友一起慶祝生日。鄭貞是他新交的女朋友，之前的那個他們還維持不到兩個星期，他就甩了她。對於他來說，所有的漂亮女人都是他的寵物——寵愛的玩物。在這之前，他已經忘記了曾經他擁有過多少個女人了——他總是熱衷於將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然後將她們一個一個甩掉。他樂此不倦。
突然有一陣尿意。雖然不太強烈，但好像有人在催他一樣，他有點迷迷糊糊的走進洗手間。這是一間二、三星級的酒店裏的標準間。他著了燈，寬敞的廁間鋪滿了柔和的燈光。
他拉下底褲，可是老半天過去了，也隻才滴下幾滴。隻好草草地將褲子拉了上來。
他擰開手龍頭，望著洗手盆上麵的鏡子中的自己呆呆地出神。裏麵的人年輕，英俊，有優雅的舉止，而且還有不算少的銀行存款，富有魅力的臉上常掛著看上去略帶憂鬱的微笑，這是他自覺高人一等的地方。所有的這些都使他極受女人的歡迎，不管是正在上學的高中女生，還是成熟的少婦，都曾上過他的當——或者是甘心給當他上。
可是，他發現現在的他笑得似乎有點勉強，麵部上的肌肉有點僵硬，特別是他的唇，仿佛抽了筋般難看。那感覺很陌生。他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關上水龍頭，重新笑了一下。鏡子中的他笑了。宛如平時一樣英俊。他得到了滿足。
剛才和鄭貞zuo愛使得他十分作舒暢。那真是一鍾享受。鄭貞的身材很性感，而且她也很有技巧，又能迎合他。大學生果然不錯。他心裏在回味著剛才的美妙時刻，臉上不禁露出滿足的笑容。他發覺臉上有點髒了，便用手輕輕地擦了一下臉。啊！他看到鏡子上的他滿臉都是血。
怎麼回事？他用手摸他的臉，拿到眼前看，卻哪裏有血的影子？手上隻是未幹的水而已。
他想應該洗一下臉。正在這樣想著的時候，水龍頭卻嘩嘩嘩地流出水來。把他嚇了一跳。他可沒有擰水龍頭，他記得剛才他是關了的。也許剛才沒有擰緊，他想，心裏略略寬了寬。把手放到水龍頭下搓，順便捧些水洗臉。“要洗臉奶嗎？”有人問他。“哦，不用。”
誰？他叫了起來：“小貞？小貞？”可是沒有人回答。鄭貞這麼快就睡著了？他急忙用手抹幹臉上的水珠，周圍可沒有人。他心底冒起一陣寒意。水還在嘩嘩地流，洗手間裏布滿了溫水上浮上來的熱氣，就像蒸蘢一樣。他忽然有些後悔這麼晚來洗手間了。他轉身，——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關上了。啊！他使勁地擰門把手，想要將他打開。